王陵的府邸內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遠處能看到一些菜園,看來王陵是閒的開始種菜了。
劉長跟在王陵的身後,喋喋不休的說著話,兩人走進了內屋,面向而坐。
王陵的神色很是高傲,目中無人。
“王相啊,你這府邸裡,怎麼連個下人都沒有?”
“我受先皇囑託,死了也是應當的,下人何罪?不該與我陪葬。”
劉長搖了搖頭,“沒有人想要殺王相。”
“呵,你是為太后來做說客?”
“不是。”
“那是來問我一些事情的?大王還是回去吧,我只知當今上位者不劉姓,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劉長傲然的說道:“我也不是來詢問的,上位者不劉姓,劉姓者卻是上位者所生!若是我當初在長安,我也不會多問,先為阿母操刀者,乃長也!!”
王陵聽聞,頓時勃然大怒,“陛下對大王甚是寵愛,如今陛下遭受欺凌,鬱鬱不樂,大王怎麼如此薄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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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遭受欺凌?鬱鬱不樂?我見到的可不是這樣,再說,便是如此,那也是我自家的事,與你何干?!”
“天子家事,便是國事!當初先皇對大王甚是看重,多次叮囑,大王為何背信?!”
“若是我阿父還在,兄長就不只是待在宣室殿裡飲酒作樂了...就他做的那些事,阿父都能打壞十雙鞋!!”
聽到劉長的反駁,王陵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憤恨的問道:“那大王為何事找我?”
“我奉師令,前來拜訪...”
“韓信?”
王陵一愣,隨即否定,喃喃道:“張蒼。”
當初張蒼犯了些生活作風的小問題,要被拉出去處決,正是王陵救下了他,因此,張蒼對王陵一直都很尊敬,在前不久,張蒼送來了信裡的內容,便是擔心這位故國相,想知道他的近況....畢竟曾對他有恩。
不只是想到了什麼,王陵長嘆了一聲,“當初...我見張蒼偉岸,不忍殺害...他多次來拜謝,我沒有接受,這是為國保全大才,並非是私人之恩...沒想到,如今也只有他還願意派人來看望我。”
劉長沉思了片刻,說道:“其實仲父不必太擔憂這些事的...太后絕對不會對兄長不利....阿母平日裡雖不說,可她很愛二哥,她做的很多事,都是為了二哥...只是二哥卻並不知道,他害怕阿母,不敢親近,如今愈發的疏遠,或許還有不敢流露的怨念。”
“這天下,還是劉姓者的。”
王陵板著臉,“我沒有能完成自己的使命。”
“您的使命難道是讓天下大亂嗎?您那般急著要除掉呂氏...不惜讓母子反目...我實在是不明白,您也不是蠢人,為何要這般行事呢?”
王陵抬起頭來,“太后年邁,呂氏之人,擔任各個要職...陛下仁弱,當初跟隨先皇的開國重臣,逐一老去,若不趁著他們都在的時候動手,等到我們都離開了,廟堂之事,呂氏主也!”
“原來是擔心這個啊....您是不是太不把我劉長放在眼裡了?”
“有我在,難道還要擔心呂氏之子輩嗎?”
“呵,到時候大王若是帶著唐國的將士來誅殺呂氏之子弟,只怕,就不會再出長安了吧。”
《諸界第一因》
劉長大怒,質問道:“你是說寡人會謀反嗎?!”
“大王即使不反,唐國上下也能殺盡宗室,逼迫大王就位。”
劉長的臉更加黑了,站在不遠處的張不疑若有所思。
劉長站起身來,“沒有人可以逼迫寡人做寡人不願意去做的事情,連我阿父阿母都不行!”
“張相的書信寡人留在這裡了...若是王相覺得這長安無趣,可以去唐國...寡人以相拜之!若是不願,寡人也絕不說什麼,便在這裡種菜!”
“呵,太后豈肯讓我出城?”
“你這個人,倒是有才能,可惜,自視太高,太輕視他人...阿母若是要殺你,就不會留你到今日!”
“告辭!”
劉長怒氣衝衝的離開了這裡,王陵拿起了張蒼的書信,遲疑了片刻,還是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