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楚的母親?”莫翰卿有些茫然。慕楚的母親,不是早就亡故了嗎?
“是去母親的墳地看看。”慕楚苦笑了一聲。
“好。”
他從她眼睛裡讀出了酸楚。莫翰卿從未經歷過慕楚所經歷的種種,卻也能產生共情。
一個孩子,在襁褓中時便失去了親生父母,雖有兩位養父疼愛,卻到底未曾體味過母愛,人生終歸是有些缺憾。
慕楚在莫氏時,每每與江雪玥說話,都會想,若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在這世上,是不是也會這般疼自己。若是母親還在,興許她這十八年,根本不會受這些苦,興許她真能做個純良無害的人……
“到時,翰卿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我都說與你聽。”慕楚的聲音極低,似乎很是沒底氣,“到時,翰卿還可以改變主意。”
“不會。”莫翰卿的目光極其堅定,彷彿認定了眼前這個人,無論眼前這個人做出什麼樣的事他都能容忍……
慕楚心中知道,或許面前這個人會後悔,但她此刻願意信他,信他的真心,把自己的軟處託付給他。
或許是因為心中還是存著一絲絲善念,一絲絲渴望,渴望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一個人,可以無條件信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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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家主近來很是焦躁不安。因為聞人河澤自從被他們從暗室中放出來,不光靈力未見恢復,精神似乎也並未得到好轉,時常反覆。
醫師來看過,說聞人河澤的體內好像缺了什麼東西,就好像丟了魂。
有時,聞人河澤坐在屋內彈琴,彈著彈著,便開始發狂,體內靈力不受控制亂竄……聞人風華為了控制他,只能將他再關進暗室鎖了起來,時常陪在身側,聞人河澤難得清醒的時候,便陪他說說話。
聞人博廣真是忙得焦頭爛額,在競技場與各家商議,還一心掛念著兒子。
各家都覺得寧氏對競技場的事不甚在意,一直就是一幅無心爭鬥的模樣,最後試煉規則拍板定下來也未詢問他的意見。
本來眾人商量好了都要散了,聞人博廣突然叫住了莫霜凌。
“聞人家主。”莫霜凌衝他行了禮,雖說都是家主的身份,可聞人博廣畢竟是前輩,莫霜凌對他很是恭敬。
“聽聞,莫氏將那冰醫師收在門下了。”聞人博廣說話帶著些威嚴,還端著長輩的架子。
莫霜凌溫和地笑著答:“似乎是這樣。”
“莫家主可查清了那冰醫師的來路?”聞人博廣看似提醒,莫霜凌則不為所動。
“自然。勞聞人家主掛心了。”
聞人博廣有些欲言又止,不開口,卻也不肯放莫霜凌離去。
“莫家主替我向冰醫師帶句話。”聞人博廣的態度仍是高高在上,不肯落了下風,“沫尾花興許開不久了。”說罷,轉身就離去了。
莫霜凌不知道那沫尾花的典故,有些茫然,思索片刻,覺得還是去同莫霜寒和白樺知會一聲才好。
“這是怎麼了?”江雪玥見他出來時臉色不好,便有些擔憂,“直接回雪山嗎?”
“不迴雪山。”說罷,召來雪雕,雪雕用力蒲扇翅膀,載著莫霜凌和江雪玥向南,就要去往藥谷了。
在後頭還未離去的歐陽非凡,看著莫霜凌的雪雕飛往南邊,不禁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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