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他去美國?!”
連松雨剛說完自己的計劃,矮桌對面的連修然就快把手裡的咖啡打翻了。
“我已經和連建元報備過了。”
“他那裡沒有問題。”
這怕是她第一次拿那個她不願提起的人名去壓制連修然。
“我不是連建元。”
連修然眯起眼睛。
“我和立誠想在去美國讀書之前先訂婚。”
“日子還在選。”
“......不過我們都認為在他生日那天宣佈就很好。”
顧不得他面露慍色,她鼓足勇氣對他坦誠地道出後續安排。
然而話音剛落便發現連修然的眼神突然得陰狠恐怖。
她實在不明白,連榮兩家聯姻這件妙事就算向來老奸巨猾的大家長連建元都表示鼎力支援,怎麼到了連修然這裡就成了碰都碰不得的大麻煩了?
“你瞭解榮立誠多少?你就要和他訂婚?”
“所以你比我更瞭解他。”
連松雨冷道。
“是這個意思嗎?”
連修然鐵青著臉,他雙手抱胸的姿勢在她看來差不多快要頭頂冒煙了。
“我跟你說過。”
“選擇榮立誠,你一定會後悔。”
“連修然,我不明白,我到底要怎樣做你才會滿意?!”
她激動地紅了眼眶。
“我和他在一起,你有為我高興過哪怕一次嗎?”
“我沒時間和你廢話。”
他不由分說直接從座位上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她。
“我今天話放在這裡。”
“聽不聽是你自己的事。”
一陣急切的短促呼吸逼得連松雨睜開眼睛,後背薄薄的起了一層冷汗。
她剛才好像是做夢了。
儘管那也算不得是夢,至多是一段不快樂的回憶罷了。
她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這段往事來。
在她眼裡連修然從來不是易怒的人,且那種要把她生吞活剝的氣勢則更是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