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空無一人。
事實上,近年和他一同來卡普里,連松雨發現餐廳裡總是空蕩蕩的。
靠窗的老位置照舊放了一瓶她喜歡的ntino ban白葡萄酒。
她不想多問,就當是他濫用職權給的驚喜吧。
店裡的佈置和氣氛全是她喜歡的。
連松雨不認為一間只有六張桌子,隨意閉門謝客,且店外幾乎找不到招牌的義大利餐廳可以連年承受得住這個地段的租金。
初次來這間餐廳,是因為雜誌推薦的家庭式餐館中有卡普里的名字。
照片上溫馨家常的佈置讓他們都動了心。
然而放學後穿著西裝校服剛進了店就招來幾桌食客注目,只因那間學校的學生從來不可能出現在此地。
兩人都未到喝酒的年紀,要了芝麻菜色拉和兩盤野蘑菇核桃ravioi,就著可樂吃。
連修然執意要點和她一樣的選單。
對他來說,餐廳高階與否都不重要,只要她陪著便是最奢侈的晚餐了。
“生日快樂!”
那晚,她極高興,舉著可樂杯子在嘈雜的飯館裡對他喊著。
連修然的眼睛只盯著她,晶晶亮的。
“每年生日都來這裡過,行嗎?”他問。
“怎麼不行?只要它不倒閉。”
這是她曾對他許下的狂言。
“我們每年都來。”
“好懷念啊。”
連松雨揹著手緩緩環視店裡的裝飾。
上一次來大概是兩年前了。
“想吃什麼?”
他捲起襯衫袖子。
“我去廚房看看。”
“韃靼牛排,有嗎?”
她不過是開個玩笑。
不曾想,連修然竟立時三刻點頭了。
“有。”
“烤雞肉串?”
“有。”
“生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