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段姨說你有了女朋友？”
連松雨在車上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後發問。
當管家段姨將女孩的樣貌身世八卦給她聽後，她一時神往彷彿已經看見弟弟步入婚禮殿堂。
連修然雙手緊緊捏住方向盤，用力之大以至於指節發白。
“我沒有。”
“怎麼沒有？那位常來家裡的程小姐，是你秘書吧？”
連修然不說話，他的太陽穴又隱隱作痛了。
“段姨贊她氣質好。”
“我沒興趣。”
“之前介紹的模特孟小辰你沒興趣。”
“現在這一位你還是沒興趣？”
“對。”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你這樣的。”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回應。
話出口後方知自己說了什麼。一時緊張得恨不能原地爆炸。
連松雨哭笑不得。
“我這樣的？”
“那你不是一輩子當男僕的命。”
大約是他禁慾太久，男僕這個字眼闖進腦中時他居然還有點小興奮。
“你要是看不上程小姐。”
“我給你介紹邱世伯的女兒，她......”
“我都不喜歡！”
連修然粗暴的截斷她的話頭。
“我就算一輩子不娶。”
“也不關你的事對不對。”
這話無疑是說得重了。
連松雨被他吼完，只默默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轉移注意力。
兩人一時都默不作聲，車內的空氣凝滯到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對不起，我態度不好。”
憋了十分鐘連修然才低聲道歉。
為了和她多呆幾分鐘，他選擇把車子泊在酒店側邊的小馬路。
依他所料，連松雨坐在副駕駛座上沒有立刻下車。
“我說錯話了。”
連修然尷尬地將身子轉向她。這副低聲下氣的樣子恐怕也只有她見過。
“我能跟你置氣？”
連松雨睨他。
“再說，你幾時說過我愛聽的話。”
連修然低頭不語。
他是怕她一時氣不過要開門下車，所以忍著不與她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