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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弄死我嗎。能不能別再提她的名字了?”
其實,瑪緹亞斯並非必須回應榮立誠的請柬,他相信,榮立誠也沒奢望他會出席就是了。
但他思慮再三,依然義無反顧地踏上了未知的征程。
這真是一樁令人唏噓的傷心事,他去送死的唯一理由,是為了親眼確認一下榮立誠的心思。瑪緹亞斯終究是不信邪的,他認為榮立誠是在裝相,那個殘暴高傲的男人,為了得到她甚至可以不要臉面。瑪緹亞斯很確定,不論外界如何謠傳,那傢伙都死性不改,斷不會輕易改變口味。
“就快到佛羅倫薩了,你再忍忍吧。”
用手帕擦掉弟弟額頭上淋漓的汗水,安德烈無奈地安慰他。
瑪緹亞斯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他一把捉住哥哥的手,嘴裡喃喃自語。
“你相信我。那人一定在說謊。一定是......”
安德烈眼神凝滯,他突然想到了杜維。這位杜醫生,既然能順利地把一根筋幹到底的榮立誠給治失憶了,是不是也能好好地將他請到馬德里的侯爵府上,把弟弟也根治一下呢......
轉眼到了品酒會當天,大約從下午兩點開始,榮立誠位於阿萊佐的酒莊裡就已人潮攢動。而前日飛抵義大利的瑪緹亞斯,在附近小鎮的家族別業裡調養了兩晚,終於重新變回了人形。
安德烈問他,是不是還有赴宴的意願。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只當他們是來此地消遣旅遊好了。
“不。我要去。”
“我很確定,連小姐是不會來的。”
“這個我比你更清楚。今晚我想見的人不是她,是榮立誠。”
這話不假。瑪緹亞斯一直對榮立誠保持緘默,是因為從杜維發來的郵件裡,他已知曉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操碎了心的杜醫生在字裡行間翻來覆去地叮囑,從今往後,連松雨在榮立誠的世界裡被烙上了查無此人的標籤。請千萬別再提到有關連小姐的任何話題。
越洋電話裡,杜維像是壞了的答錄機一樣,不停地給瑪緹亞斯洗腦。
“瑪緹,請你不要節外生枝。榮立誠現在嘴裡不停叨唸的小雨,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恕我直言。你們這樣做,是極不道德的。”
瑪緹亞斯挑著眉。這話當然是瞎扯淡沒錯了。他恨不得榮立誠永生永世再也想不起她來。可是,他更怕那個被朋友親人合夥矇在鼓裡的傢伙,因著某個機緣巧合,一朝恢復記憶。到那時,他會不會帶著最兇惡的恨意,把小雨擄到地下室關起來,甩上小皮鞭搞那啥羞恥的pay?
不得不說,這祖祖輩輩都顯赫的貴族男孩,想得很遠。他外表是放羊的男娃,內裡完全是陰狠的中世紀刑官。
“瑪緹,這和道德沒有關係。你只需要記得一件事,榮立誠現在很幸福,他不需要那些不快樂的回憶。”
咦,他不需要嗎?
那些回憶怎麼會不快樂呢,那分明是痛並快樂著的,處處透著s又的神清氣爽。
瑪緹亞斯一想到杜維苦口婆心的勸告,立刻胃口全無地推了桌上的蜂蜜鬆餅。
“您好歹吃一點東西吧。這樣下去,您怎麼在晚宴上堅持得住?”
宅邸的老管家和杜維沒有兩樣,他們都把他看成一個大問題,彷彿他是我方陣營裡唯一可能壞事的熊孩子。
“堅持?今晚我就是爬,也要爬過去......”
啪!
一份捲起來的報紙輕輕地敲上了他的腦袋。
“胡安,不要聽他瞎說。把燕麥粥拿來,我盯著他吃。”
試問當哥哥苦不苦?自然是很苦的了。
捧著小碗,給一臉苦澀的弟弟喂粥,安德烈越發想錘死榮立誠了。如果不是他犯賤,瑪緹亞斯又怎麼會認識連松雨!
“等一會兒到了現場,你必須給我守著規矩。不許和榮立誠單獨交談超過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