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連家人的特色是什麼?現成的有過河拆橋,出爾反爾,如今又添上一個臭不要臉的罪名。
當晚,張阿姨依然躲去了西廂房,不僅如此,她還扭響了深夜廣播的音量。否則那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真是要把祁家的屋頂都給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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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豪門千金啊,太猛,太烈,和三十年代的閨秀氣質差的太遠。
張阿姨緩緩地翻過一頁晚報,啜了口茶。
夜,漸漸地深了......
城裡不太平,城外的情況也很糟糕。聽說富貴女婿要來紐約家訪,關家頓時陷入一種名為狂喜的絕望之中。
唐嘉輝好聽的男中音在電話裡顯得彬彬有禮,又不會太過生分,他說著不帶任何口音的標準普通話,在話機的外放喇叭裡傳遍了客廳的每個角落。
不僅給關伯父長了臉,還收買了關伯母在小區裡新認識的老姐妹。
“天哪,這男孩子相貌俊,會賺錢,竟沒想到說兩句話也這麼中聽。你女兒真是好福氣呀!”
關伯母撥浪鼓似的搖著頭,假情假意地謙虛著。不過老姐妹也是個懂事的,一看關歆月那呆若木雞的腔調,就知道這小夫妻倆分居兩地的婚姻生活問題很嚴重。
事實是,關歆月因為失戀受到的打擊太大,已經荷爾蒙失調,連月事都停了。一日兩頓的補藥據說是國藥聖手抓的,在唐人街很有名氣,聽說老關的女兒身體不適,使出畢生功力配出了當年翊坤宮裡流傳的秘方。
哪知這麼一通折騰後,小姑娘的臉色竟比醬湯還難看了。她三餐胃口差的不行,晚餐對著一桌華麗佳餚,只會眼神呆滯地扯著花捲往嘴裡塞。關伯母一看這情形,決定親自上陣給女兒煲花膠乳鴿湯。
“媽,這不是給孕婦喝的東西嗎?”
“未雨綢繆懂不懂。萬一這次他來,讓你懷上了呢?”
關歆月眼神凝滯,忿忿撂了湯碗,一溜煙跑回房間裡嚎啕大哭。她有苦說不出,面對大洋彼岸發來的關心簡訊,只能回覆三個字“我很好”。
可是,她一點都不好。
哭著哭著,關歆月想起了過往的那些甜蜜片段,這年長十數年的老男人精神抖擻,面容削刻,目光堅定。精瘦的身材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穿風衣時尤其好看。
他比她的同學穩重,也更懂得她的需要。他在愛意沉湎的瞬間說愛她,在激情褪去時擁住她顫抖的身體。他的閱歷和本事,在各方面碾壓她,她其實從來都沒有勝算。
關歆月之所以包容對方一次又一次有跡可循的不忠,是因為他在抱著她的時候,那雙手會一上一下箍緊了她的背,很用力,很真誠。
“小月。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這是老男人的經典忽悠金句,偏偏她就吃這一套。
抓包三次之後,傷心的小墩子跟他正面對質,她聲嘶力竭,他卻四平八穩。
“告訴我!她為什麼會給你發那種簡訊?”
“碰上這種屢教不改的女人,我有什麼辦法呢?你知道我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炒了她的魷魚。”
“你可以!這是你的公司,難道那個ceo的頭銜是擺著看的嗎?!”
“社會沒有這麼簡單,世上也沒有百無禁忌的總裁。小月,我們不要再談這件事了。來,過來,讓我抱抱你。”
她是那麼容易被哄騙,他說啥,就是啥。好了傷疤忘了疼,漸漸的,關歆月發現自己好像也和唐嘉輝一樣,以愈演愈烈的阿q精神活出了新風格。
她記得,他會在溫存過後親吻她的頭髮,坦言他並不在乎是不是能結婚,反正他這輩子沒和誰訂過婚,也沒有孩子。
“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小月,你是我的一切,我會傾盡所能照顧你。到了這個年紀,那一張紙已經不再是非要不可的東西。唐先生怎麼忽略你,我就怎麼補償你。好不好?”
情話猶在耳畔迴響,現實早已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