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感覺。”
“對,沒有!”
唐嘉輝是這麼承諾的。而他的承諾,一般都不作數......
很快,他和連修然就踏上了一去不復返的竊聽之路。
一扇門,隔開了陰陽兩重天。門裡面,是不負眾望的宮明熙,他專業且有效率,在最短的時間裡交出了最好的成績。門外面,是愁眉緊鎖的哼哈二將,他們越聽,呼吸越沉重,額角起了汗,眼珠子都不轉了。
同為一米七五,宮明熙體脂比連松雨低,在格鬥上的天賦比她要強那麼一點點,為了讓照片效果更真實更出彩,他還使出了言語攻擊的輔助技能,直把偷聽牆角的壯漢氣得死去活來。
“我日。這人長得跟中學生似的,怎麼能說出這麼粗魯的話來!他以前難道還玩s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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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嘉輝尚且能感慨兩句,連修然卻根本說不出話來了。這何止是粗魯,這簡直是下流了。
同樣震驚的連松雨捂著臉,在耳鳴聲裡瞪著近在咫尺的地板發愣。剛才他說了啥?難道不是典型三流肥皂劇裡神經男主角的臺詞嗎。這位火力全開的清秀少爺,到底是身體裡的哪一部分覺醒了,她搞不懂。
當然了,他們都是不懂他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如今淪落到週六在家煮義大利麵過活的他,會如此勇猛不擇手段,自然是為了那優厚的賞金。他有一個十八歲的戰鬥少女要照應,還要把半死不活的工作室經營下去。他是不會和他們謙虛的。
“......停,你停一下。我們可以結束了嗎?”
“這就結束了?”
“宮明熙,我知道你敬業,但是我也實在堅持不了多一會兒了。”
漫長的十分鐘之後,小廳的門徐徐開了一條縫。
宮明熙探出頭來,發現唐嘉輝和連修然並不在門口。
“呵呵,你這兩個家丁還真沉得住氣。”
“怎麼了?”
“居然沒在外面監聽,看來是比從前長進不少。”
“嘶......這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這並沒什麼奇怪的,怒火中燒的兩人在三分鐘後就忍不住了,齊齊跑進衛生間用冷水洗臉降溫去也。
宮明熙重新走回她身邊,低頭看過連松雨狼狽的模樣後,單膝點地,彎腰把她扶起來,手指不經意間掃過她的髮梢,那一抹恢復善意的溫柔又回到他體內。
曾經在倫敦的寓所裡,他最喜歡邊看美劇邊玩她的頭髮,它比過去更柔順,主人的性子卻越發驍勇了。他不曉得,如果還跟她在一起,現在會是怎樣的。
或許,他早已在這永不消停的滾滾紅塵裡英年早逝了。墓誌銘上必須得添一筆,她對他早早去見上帝的命運負有全責。想來,能和她天長地久的男人,一定有一顆堅強的心臟,一副耐槽的好體魄,還有一座永遠掘不盡的金山。
共享同一個姓氏,那傢伙和她始終肩並肩,背靠背,密不可分彷彿豪華版的雌雄大盜邦妮和克萊德,男才女貌,用最體面的身份做最不體面的壞事。
宮明熙接住她幾欲下墜的身體,替她理了理衣衫。
“你抬頭瞧瞧,前面就是鏡子。依我看,這個樣子很完美了。”
連松雨眼尾上翹的眼瞳緩緩向上翻,對著鏡子裡那個新鮮出爐的受害者看了一會兒。她嘴角有血,面色蒼白,長髮凌亂得像是剛經歷了一場爆破,效果委實好得出奇。多虧身邊半跪的白髮男人毫不留情的摧殘,她馬上就能給榮立誠打電話了。
“我覺得挺好的。”
“嗯。記得見面前把口紅抹花了,這樣更自然。”
兩人同時看向別處,歇了兩三秒。話題太沉重了,得稍微緩一緩。
“其實要不是他沒完沒了地撲騰,我也不至於......”
“別說了,我都懂。姓榮的天天在網上蹦噠,換成是我也一定要治他。”
誠然,榮太太捱打的事,榮先生是不曉得的。
她遭難的當晚,他還在繼續放煙霧彈,照片顯示他和連松雨正在稥港太平山頂俯瞰維多利亞港的夜景。
風大,不要緊。有他握著她的手呢。句尾的表情符號是一顆粉色愛心,那不是初戀的味道,那是這輩子非你莫屬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