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松雨剛洗過澡,她頭頂高高地包著浴巾,身上穿著蕾絲背心和運動短褲,那短褲也是短得令人髮指,半個枇股都包不住,連修然雖文理兼通,卻從來不知道那玩意其實有個學名叫熱褲。
他是直男,是個強作鎮定,衣冠禽獸的直男。看到她把沾了巧克力醬的手指放到嘴裡,他都會起反應,那麼看到她穿成這副樣子在房間裡晃,他豈止是起反應呢。
丹田之氣旺盛之外,他還把榮立誠那番犯錯就不能回家的表白和眼前的畫面結合起來了。
不過就算要發飆,連修然還是好好地穩穩地脫了鞋,放下公事包,把外賣紙袋安置好,才開始行動的。只見他冷著臉,右胳膊猛地向前一振,以雷霆之勢將那本雜誌摔到了茶几上。
在棒球隊時,他投變速球是出了名的。競技方面,他不是努力型的男人,他是天賦型的。
飛出去的雜誌發出巨響不算,還把她剛泡好的兩杯茶給攪翻了。
連松雨回頭看著他,兩個人站在原地,視線相對,都沒有說話。
一秒。兩秒。三秒......
“除了犯錯就不能回家之外,你還教了他什麼?”
怎一個慘字了得。主子又要開講堂了......
連松雨單手挑起蕾絲背心的肩帶,把它褪了下來。她讓他清楚地看到,她的前後左右,全是他留下來的烙印。咬痕吻痕縱橫交錯,新舊交替,奼紫嫣紅。
為啥會這樣呢?當然是因為這位曾說過不想聽她解釋的俠之大者,很無奈地食言了。
“連修然,該招的我都招了。”
她把肩帶重新拉回去。
“今天你又要換什麼花樣審我?”
不錯,他審過她了。夜以繼日,不眠不休。他既不君子,也不溫柔,他那實誠不注水的拷問手段,不應該埋沒在辦公桌後頭,而應該去i6報道。
兩人隔著幾步之遙練了會兒眼功,漸漸的,有種相當特別的,炙熱的電流在空氣裡翻湧起來了。
他穿了一件很薄的淺灰色poo衫,詾腔起伏時,那合身的剪裁什麼也藏不住,她的目光在他壯闊的詾肌上流連,而他的視線則瞄著她熱褲下筆直的長腿。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連修然喉頭一滾,舌尖緩緩地掃過牙齒。
沒的說,今天他依然要審她。她或許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教給榮立誠,他卻有新科目要和她探討一下。
“在這裡,還是在臥室?”
她一怔。左腳向後退了半步。
“連松雨,我數到三。”
連修然對她揚了揚下巴,她知道,他是真的開始數數了。
“衛生間。”
連松雨咬牙切齒地冒出三個字,話音剛落的瞬間,他兜頭把poo衫脫下來了。
晚飯等一會兒再吃,他現在需要把她身上鬆掉的螺絲擰擰緊。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上一次床不能解決的煩心事,上兩次就好了。
連修然在大幹一場後亂著頭髮,把金絲邊眼鏡重新架回了鼻樑。他的藏藍色薄西褲不算太亂,唯一不能看的地方是他的嘴唇,粘著斑斑血跡,一碰就倒抽涼氣。
他戰況慘烈,她也好不到哪裡去。
武力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