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糊的你吃嗎?”
宮明熙眼神複雜地看著祁瑤,他知道這話不要臉,可他被那鹹到巔峰的醬瓜搞得心裡一包火,紳士風度是再也裝不來了。
“沒錯,是我吃呀!可是給你的你這塊並沒有糊呀!”
埋頭喝粥的祁瑤放下碗,她很疑惑地指了指面前的小碟子。
哦......原來黑色也分一點點黑,有點兒黑和這他媽是啥玩意咋那麼黑的不同級別。
宮明熙對祁真肅然起敬,他原以為自家的傭人做飯就足夠悽慘了,沒想到祁家的更是山外青山樓外樓。
“你們家一直都是張阿姨做飯嗎?”
“對的。”
祁瑤小心翼翼地壓低了聲音。
“我告訴你哦。”
“我哥說她年紀大了,家裡還有兩個兒子在讀大學,不好隨便辭退人家的。”
細微之處見人品,看不出那個陰陽怪氣的蛇男還挺上道的。
“把你的餅給我。”
宮明熙心裡沉甸甸的,他朝她伸出手去。
“不給,我不能讓你吃糊的。”
祁瑤像是保護國寶似的把碟子護在手心裡。他看起來被風一吹就倒,被她一打就趴,怎能以強欺弱呢。
“我也不吃,我要拿去倒掉。這東西吃下去不安全。”
“怎麼會不安全,我用的是進口高筋麵粉。你是看不上我的手藝嗎......?”
“我感動都來不及,怎麼會看不上?”
啊,他又開始說胡話了耶。可她就愛聽這個,童花頭默默地低下去,心裡怪高興的。
“等會送你去學校的路上,我給你買個牛肉芝士可頌補補。”
他知道自己心軟不是什麼好徵兆,宮守義曾經幾次三番地告誡他。
“你早晚有一天要毀在女人手裡。”
毀就毀吧,他要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儘管宮明熙沒有潔癖,但在他的副駕駛位置上猛嚼牛肉餡兒的女子,祁瑤還是頭一位。
味道的確重了點,不過他也沒打算開窗通風。
“我們趕緊開窗吧,等一下你這車裡的味道散不掉耶。”
“開窗你會冷。”
“我怎麼會冷呢,你看我還穿著厚絲襪呢!”
她完全沒顧忌地把裙襬掀起來,方便他瀏覽裡頭的法國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