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恩人是熱是冷是圓是扁,她才懶得去管。
“我要上床。”
“哎?!”
他要上床嗎?會不會太直接了點。
她完全會錯意,很詭異地紅了紅臉。
幸好房間裡黑黢黢的,她那粉撲撲的面頰也不是特別分明。
所以祁先生是等不及她爹的重酬而要她以身相許嗎?這四個大字實在是太刺激了。
快,趕快冷靜地分析一下。
他說上,就一定要讓他上嗎?她還沒有那麼隨便哩。
退一萬步講,此君功夫尚可,長得不難看,身材看起來應該也不錯。從露水姻緣的角度來談,還是個相當安全可靠的選擇。
但……
連樂之突然拼命地搖起頭來,她那寧死不屈的眼神激怒了他。祁真的眼睛越瞪越大,他對她的出爾反爾憤怒不已。
明明說好一旦覺得冷就可以來床上睡的!
“可是祁先生......”
“有什麼可是的?”
“可是你還沒洗澡。我覺得不太妥耶……”
祁真僵在當場。
嚯嚯。這個女娃太不懂事了,不過就是想借點被子而已,難道她還嫌他髒嗎?
再說了,他蹭出一身的灰,還不是因為她?
早知救了個白眼狼,他還不如讓她在巷子裡被人搶個精光算了!
“沒想到你要求還挺高的。”
“不洗澡就不能上床嗎?”
祁真冷笑一聲。
他每每這樣笑,都會引發祁瑤的極度不適。她曾經是給過忠告的......
“哥,你不要這樣笑,太邪門了。”
“我愛怎麼笑就怎麼笑。”
“可是我覺得沒有女人會喜歡你這種腔調。”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又不是女人!”
祁真自然沒有認為這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會對求偶有奇效,但連樂之就不是一般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