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便替你把作業做了。”
沒問題。她高高興興地掛了電話。
日久生情,好像是真的耶。
如今不必撒潑打滾,就可以讓他作陪,如果不是他自願,誰又能強迫他做到這個地步呢?
祁瑤是這麼想的。
宮明熙那頭,卻又不得不在宮守義面前胡謅了。
他要離席,總得找個藉口,最高貴的莫過於......
“爸,晚上我要去看芭蕾舞。”
“今天早晨出來的時候你怎麼不提?!餐廳都訂好了!”
“你和叔伯吃飯,我湊什麼熱鬧。”
“呵!你以為我想跟那些人吃飯?!我還不是為了你!”
宮守義強行把火氣壓下去,主要是因為他發現兒子那股“偏向虎山行”的表情又出來了。
“芭蕾舞是跟誰去?”
“丁雋業。”
真是活見鬼,又是丁雋業。
丁總裁真的好忙,好事輪不上,壞事統統有份參與。他在公司裡成天耳根子熱,不知是不是總被人唸叨的緣故。
“怎麼又是丁雋業?你和他什麼時候走的這麼近了?”
宮守義蹲在地上撐著高爾夫球杆。
不是他老古董,丁家那兩個只長個子不長腦子的雙胞胎,他是看不慣的。
尤其是那個不學無術的弟弟丁雋平,居然娶了個歡場打滾的女人,為了表示強烈抗議,他甚至連賀禮都沒送。
“我們一直都挺近的。”
“不要胡扯,你和他能去看什麼音樂會?怕不是結伴去哪裡鬼混......”
“俄羅斯國家芭蕾舞團。要看票嗎?”
宮守義看著兒子很有些動搖的樣子,別開了眼。
他知道小子手裡沒有票,全是在虛張聲勢。
當面拆穿有違他的作風,這裡熟人那麼多,他可不能再讓他們看笑話了。
“我不需要看你的票,撒沒撒謊我看你的眼睛往哪轉就知道了!”
“那你今晚還回不回家?”
宮明熙覺得父親也太小看自己了。
“開玩笑,當然不回。”
有這句斬釘截鐵的保證打底,在衝擊九十杆再次失敗後,宮明熙一身輕鬆地往祁家老宅趕去。
那房子呢,其實是很不錯的。
佔地大方錯落有致,雖被林立高樓環繞卻是個鬧中取靜的所在,真真兒是如今可望不可即的老式花園洋房。
他仍記得第一回造訪時,祁家德高望重的老僕張阿姨用一種打量狼崽子的目光把他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一回生二回熟,如今再來,她也放棄了給小姐撐場面的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