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需要集齊十二位圓桌騎士大談三天三夜的生意,何況,託雷多距離馬德里至多不過半小時的火車車程。
他會選擇在這裡留宿一晚,全是因為想借機和索菲婭再敘舊。
榮立誠閉上眼睛回吻她的熱情,他受夠了連松雨的冷淡,他太懷念這主動而痴情的纏綿了。
事實上,最初的一切都很完美。
縱觀世上任何的男女合作關係,在大吵一架之後反而會更牢固。冰釋前嫌的威力著實不可小覷。
這一次會與合作方相談甚歡,有索菲婭百分之兩百的功勞。
她簡直是他在西班牙無往不利的一柄利劍,儘管他的西語說得足夠以假亂真,但她才是蛋糕上點睛的瓔桃。因為她的費心周全,他便很快把這樁舊宅翻新成藝術倉庫的專案談下來了。
索菲婭覺得找回了從前的好感覺,她一回到車上就跨侳到了榮立誠的大腿上。
抓住他後腦的短髮,她聞到清香的橄欖味道,他被迫抬著頭,那雙勾人魂魄的桃花眼對上索菲婭一覽無餘的痴戀目光,他淺淺地露出白牙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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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你抓疼我了。”
榮立誠斂起眼神看著情人,用簡短溫情的小名喚她。他這副似笑非笑的樣子,讓她徹底繳械投降。
她不理會他的投訴,強吻過之後就開始解他的襯衫釦子。
以往,這個動作,總能引來他更加主動的反應。可是今晚卻不同,他明顯有心事,眼神不夠熱烈,身體沒有變化。他分明看到她西裝裙下的襪帶了,他粗糙的手掌就蓋在上面。
“你難道不想要我嗎?”
索菲婭渴望地抓住他的手往裙襬深處移去,他依然是禮貌的,但她感覺到對方溫熱的身體漸漸冷了下來,榮立誠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燦笑。
“對不起。”
更多的解釋,他也真的說不出口了。
事實是他不僅不想要她,他還想坐火車回馬德里。
索菲婭不依不饒,她幾近惱羞成怒,並不打算接受他的道歉。他說會留下來陪她,他說過的!
於是,她在腦子一熱的狀態下去解他的皮帶。榮立誠並沒有阻擋她,一雙手無力地攤在身旁,用消極的態度面對她死也要攻克他的執念。
她吻著他脈搏穩定的頸側,一雙手奮力地想要摸索出他愛她的證明。
但他卻完全沒有反應,像一塊沒有生命的木樁子一樣坐在那裡,衣衫凌亂,褲鏈敞開。她的視線從他過分健壯的胸肌落到腹肌,那永遠沒有讓她失望過的裕望平緩得如同一潭死水。
索菲婭喘息著看榮立誠不完美的俊臉,曾經,他彷彿是一頭不受馴的黑豹,帶著熾烈而堅定的攻擊性,溫柔和乖戾並存,他撕裂獵物的方式也是會讓她上癮的。
如今,這位最愛瘋狂的暴君卻欲言又止,滿臉都是節制的清明。
置身於這臺轎車的後座,她已經不再是教會學校的乖女孩,她不需要他突然良心發現的以禮相待。
“你沒心情嗎?”
他維持原來的造型,平靜地呼吸。
既然情郎再也無慾無求,強留也是枉然。索菲婭從榮立誠身上下來,她用冰涼的手指梳理頭髮,
“還是......你不再對我有感覺了?”
對於這個問題,榮立誠可以有一萬種回答方式。
但他選擇了最無情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