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嗤,她當然是舒服的,難過的人是他嘛。
榮立誠知道,今晚又栽進去了。古書上那種需要大和諧才能解毒的蒙汗藥,必然不是她吃的這一種。
試問嬌羞在哪裡,瑂眼如絲在哪裡?袁大哥也太不解風情了,病急亂投醫,隨便抓了一把藥就給她喂,也不怕吃出人命。
榮立誠抓著襯衫袖子替連松雨擦汗,薄荷味的呼吸噴在她頭頂。
“喂,我跟你講啊,是藥三分毒,假如實在熬得受不了......記得我在這裡,可以隨時提槍上陣。”
話音剛落,懷裡的人輕微地哼哼了兩下,蠻好,是在笑他不自量力了。可見還有神志,情況還不算太嚴重。
唉......那個臭不要臉的孫子,也不知道給她下了多大的劑量,鬧得冰肌玉骨的仙女渾身冷汗,揪著他的西裝,乾澀地眨著大眼睛。
“萬萬使不得。你的槍太矜貴,一定要留給有需要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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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立誠聞言哈哈地大笑,歪著頭,吧唧一口親上連松雨的顴骨。他知道她沒力氣躲,所以親完了又親暱地去聞美人亂糟糟的頭髮。
“哎喲......還有力氣跟我打擂臺呢?其實我看你現在就挺需要嘛,不要客氣,我這個人很大方的!”
“榮立誠,你別喊了行不行,我耳朵疼!”
她在他懷裡左右掙了掙,發現這綿軟的掙扎完全是徒勞,於是身子又一癱,窩了回去。
“呵呵,好個沒良心的!你看,讓我抱一抱,你不是好多了嗎?還耳朵疼,矯情,你怎麼不去死。”
確實如此。被他吼完,她的血液迴圈逐漸回到正軌。此君沙啞破碎的聲音比任何靈丹妙藥都好使。
不過他雖然講話難聽,該有的良知倒是一個都不缺。榮立誠摸摸她的額頭,再去摸自己的。
“你肯定什麼事也沒有,額頭比我還涼呢。不要怕,你回家洗個澡,睡一覺,明天就全好了。”
聽到他這麼說,她倒是鬆了口氣。總算還知道把她往家裡送,是個明事理的人。
“我沒有怕。”
胡扯,怎麼能不怕呢?男女授受不親,就算她狼狽成這模樣,君子如他都想就地解褲鏈了。
“嗯,你不怕。我看也是。就你這爆脾氣,我覺得要是那傢伙強上,能被你活活咬到斷子絕孫。”
他的確有本事,可以用最短的句子說最難聽的話。連松雨的臉色變得不大好看了。
可她並不能在這裡跟他一般見識。貴公子榮立誠嘴裡必然吐不出象牙來,這已經成了常態。再說,她要是回他一句狠的,他可不就更來勁了麼。
“怎麼,這就不說話了?我以為你有力氣繼續跟我吵呢。”
“我沒有。我還要留著力氣回家洗澡。”
被他的胸膛熱熱的一烤,連松雨覺得即將昇天的靈魂好像又回來了。可惜最難過的勁頭才剛過,現在她就又生出了新的感觸,暖烘烘地讓他圍著,她簡直困地快要昏死過去了。
“是不是想睡一會兒?”
榮立誠低聲問,在她聽來,他的聲音卻離得很遠,語速還特別慢。
強效的藥勁捲土重來,連松雨的頭一點一點,下巴尖不停地磕在他涼涼的錶盤上。
“你別吵我,快到家了叫我一聲。”
榮立誠抿嘴,眼尾含笑。他的視線集中在連松雨蜷起的雙膝上,繃著西褲的它們多小巧呀,那個姿勢顯得她的長腿更加纖瘦了。趁她意識漸遠的機會,他撥開她的髮絲,低下頭去,帶有傷疤的嘴角抵住她的耳廓輕輕地蹭著。
“嗯,我不說話。睡吧。”
賓士的夜路里,榮立誠雙臂攏緊,將手指用力交握起來,像是要把不省人事的她揉到血肉裡去。
他沒有送連松雨回到那個所謂的愛巢。冷冰冰的臨江頂級社群,哪有城郊溫馨的鄉野別墅有味道。
對榮立誠來說,這蒙汗藥雖好,卻還不夠妙。
他寧可神志不清的美人在汽車後座笑眼迷濛地扯開他的襯衣,用那雙小手抓住自己後腦的短髮擰著,對他做出邀請的暗示,求他幫她解毒,像從前那樣對他笑。
即便她最終啥也不記得,吃幹抹淨完事了拍拍小枇股就走,榮立誠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