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只會添亂,馬上給我躺好!”
嚴厲地指示姐姐呆在房間裡不要出來,最恨蹚渾水的連修然整了整衣衫,就奔赴第一線去也。
他覺著自己幸虧是來了,否則唐嘉輝那傻蛋必須被冤屈的六月雪給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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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女士,麻煩您嘴巴乾淨點。裡頭那位不是賤人,而是我姐姐。”
連修然緊攥的手心猛地向下一翻,強行把關伯母的氣焰和差點得逞的耳刮子給壓了下去。
“至於我身後這位,他是您的女婿,也是我相熟十幾年的朋友。容我提醒一句,以嘉輝的身份,是受不起這種汙衊的。”
唐嘉輝的喉嚨裡嗚咽了一聲,他專業替人出頭那麼多年,居然也沒這陰沉寡言的傢伙功力深。光是那句“相熟十幾年的朋友”,就讓他這個從來沒啥地位的狗腿子快要哭出來了。
場面,一度是很失控的。
黑麵的連修然說話不客氣,手勁也沒有太放水。常年和連建元那個老頭子鬥智鬥勇,他早已經練出用眼神傳遞話外之音的神功來。
關歆月一看情形不妙,趕緊對石化中的老公使了個眼色。
“你先回房,我馬上就來!”
“那你怎麼辦?”
呵呵,瞧這輕傷不下火線的戦友情。
“你還有空管我呢?快點回去!”
常年跳操的拉拉隊長個頭雖小,力量卻很大,她一旦動起真格來,也是很要命的。掩護親夫成功撤退後,她當著連修然的面,三下五除二地把出來夜遊的母親給制服了。
那卸貨打包的手勢,以柔克剛,凌厲地在半空中翻飛,看得大少爺一愣一愣的,只能摸著下巴用十分震動的眼神目送兩人遠去。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沒關係。關小姐你這身手,莫非是練過合氣道嗎?”
“高中時學了一點皮毛,不足掛懷!”
唐嘉輝坐在房間裡焦急地踱方步,左等右等也不見她回來,生怕嬌小的關歆月受委屈了。可他仔細聽了一會牆角,貌似走廊裡只有低聲交談的嗡嗡聲,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混亂。他有點好奇他們都在說什麼哩,恰好此時老婆把門推開了。
“關歆月!你媽沒被打吧......?”
她一聽,生生給氣笑了。就這慫樣,還要當大佬呢!
“唐嘉輝你傻呀!我媽打你,你怎麼也不知道擋一擋?我看你化裝舞會那晚腿腳功夫可強了!”
“哈,你倒是個烈性的,也不想想我要是一巴掌扇下去,你媽還不得被直升機送到急診室去?”
關歆月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她蠻心疼的,拉著傻乎乎的唐嘉輝去衛生間,用冷水給他拍了拍臉,發現親媽打得還不算兇狠。唯一的問題是,長指甲把他的臉劃了個小口子。
伺候老公洗過臉,關歆月再把他請出衛生間,讓他坐在床上。她從包裡掏出小塑膠盒子來,挑了個大小合適的創可貼,小心地給唐嘉輝貼上了。
“喲,你這包裡怎麼啥都有?”
“可不是嗎,我還有防狼噴霧呢!”
唐嘉輝噗嗤一聲笑出來。
“屁咧,有我在,你要哪門子防狼噴霧?”
“你有個鳥用......還不是被我媽打得滿地找牙。”
關歆月瞄了瞄唐嘉輝那張臉,覺得他貼著創可貼也挺好看的。嘆,多帥的男人,就是太笨!
兩個人默默相視了一會兒,都低下頭陷入沉思。接下來該做啥呢,直接上床歇息嗎?
唐嘉輝輕輕摸著臉上的創可貼,在快要窒息的沉默裡先行開口了。
“我看......咱倆今晚就在這屋對付一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