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就看電影吧!2002年的老片《不忠》怎麼樣?我很久沒看了,想要重溫一下。如果你覺得那個太不文藝,我們還可以看波蘭斯基的《苦月亮》。”
妙哉!都是描寫女方出軌的佳片傑作嘛!
對話戛然而止,連松雨默默地把雞蛋塞進嘴裡。話裡夾槍帶埲的本事,她自認沒他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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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攻破遭遇抵抗,她又想到了旁敲側擊。當晚回家和他一起吃完了簡餐,她興沖沖地去開了一瓶氣泡酒,倒上兩杯,再洗了兩碗草莓,趕緊飄去了他的書房。
如她所料,大門緊閉,寒氣蓽人,只差貼個閒人勿擾的牌子了。轉開了門鎖,她伸進去半隻小腦袋。
“休息一會吧!我陪你喝點,換換心情。”
“還不行,今天一定要寫完這個,我才能休息。”
清高的少爺沒抬頭,只當她是假的。
“那......我進來行嗎?”
“我沒有攔你。”
雖然態度依然糟糕,但至少沒拒絕她,這說明還有修補的機會。連松雨端著托盤溜進去,尷尬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她發現他沒有和自己搭訕的意圖。
於是只能走到窗臺前的邊桌將貢品放下,大小姐摸摸鼻子,又摸摸頭髮,覺得這屋裡也太安靜了。除了唰唰的鋼筆寫字聲之外,什麼背景音樂都沒有。她轉著酒杯猶豫了一會兒,看連修然好像是快寫完了,決定跟他搭幾句話。
“你在生氣,對嗎?”
“不。我沒有。”
夜半的書房,思路中斷的連修然扣好筆帽,合起了筆記本。終於轉過身子看向她。他看著那抹站在窗邊的身影,絲質睡衣外面罩著他的羊毛開衫,怯怯的樣子在泛著涼意的空調間裡看起來倒是挺溫馨的。
有那麼一瞬,他差點就破了功,想要走過去,抱住這讓他火冒三丈的女人,捏緊了她的腿,將她抵在牆上親吻。
如果當時她不說話就好了。嗯,沒錯,如果當時,她沒有畫蛇添足地來一句,他一定會就坡下驢的。
“……如果你想要靜一靜,我不打擾你,現在就走。”
連修然的心向下一墜,他扶著桌子站起來,一動不動地看著妻子。真棒,這話顯得她崇高又講理,越發襯得他小雞肚腸了。專制的他欲言又止,眉眼間染上幾分掙扎的厲色。
……是在嫌她話多嗎?
“我這就走了,你寫完早點休息。晚安。”
他在用那種嚴厲而冷酷的眼神瞪她,再不走顯然是有點不識好歹了。
她走,他沒開口挽留。因為連修然怕長期沒餵飽的自己會在和她做肢體接觸時,鬧出下不來臺的動靜。
他是那種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男人。
她穿得多,穿得少,還是穿得太緊,對他都是考驗。不食肉很多天,一旦有個什麼風吹草動,他的反應就猶如山林大火,越澆越旺。
那天看到她撅著身子往洗碗機裡放碟子,意志力堅強的他竟也能在一秒之內過了電。站姿怎麼換都不對勁,幾經糾結,大少爺最後只能走到桌邊坐下來了。
“你在家為什麼還穿這麼緊的牛仔褲?”
連修然捧著熱騰騰的茶杯,在椅子上翹著長腿開始了新一期禮義廉恥的講堂。
連松雨緊繃的身體一抽,沒完沒了,真的是沒完沒了!
上次穿睡袍,為了貪圖舒服,裡頭啥也沒穿。這是她的居家日常,不奇怪。可是正好好坐在沙發上看動畫,一條大毯子就從天而降,蓋住了卿卿我我的劇情,也蓋住了她手裡吃了半截的香蕉。
“就算是在家,也不要穿得這麼隨便。萬一送快遞的來呢?”
“我隨便!我哪次穿成這個樣子去收快遞了?”
在家找茬,在外面也一樣找茬。這陰陽怪氣的折磨遊戲他玩得樂此不彼,看著連松雨在朝令夕改中沉浮,心頭漸漸開出了一朵燦爛的喇叭花。
這次為著唐嘉輝的婚禮,她的禮服挑了整整三日,從黑到彩,從長到短,在試衣間裡試出一身汗,為了套一條裙子甚至因為重心不穩而險些一頭栽倒在地,可惜如此盡心盡力,最終也敵不過他輕輕的一搖頭。
“換吧。這裙子開衩太高了。”
“怎麼會呢?這都還沒到大腿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