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來軟的不行,那就只能另闢蹊徑了。顏詠哲把攝影師的手拉過來握好。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掌心可不比從前,已然是相當粗糙了。
“你不要不識好歹,這位唐公子以後是要搞出大名堂來的。你現在擺架子不肯拍,以後就不會再有機會。”
“危言聳聽,不就是個沒文化的地頭蛇嗎?他能搞出什麼大名堂來?”
“就因為他沒有文化,所以做起事來和你這種上等人多少會有所不同。”
“......那又如何?此地天高皇帝遠的,我過我的小日子,又不需要去給他送保護費。我不怕!”
“哦,那你怕不怕失去那個穿了十個耳洞的女模特?叫什麼名兒來著,蘇珊還是安吉麗娜?”
咚咚鏘,一擊即中。顏詠哲就是這麼任性,他時間很緊,返程機票就買在抵達後的第四天早晨。他可不是來敘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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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詠哲,你這人真是個沒心肝的。”
“過獎,我沒心肝的地方你還沒機會見識。怎麼樣,我替你搞定她,你跟我走。成交嗎?”
行吧......寄宿學校時姓顏的發育遲緩,細胳膊細腿拗不過他,現在可不一樣,人家這後天練就的身板隨便捶一捶,自己就能掛在牆上了。
談到最後,清高的攝影師也不得不拜倒在好朋友的西裝褲下,十分勉強地答應下來了。
“其實你能有什麼招呢?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在餐廳打兩份工之外還到我這裡勤工儉學,要不是她說自己對有錢人沒興趣,我都想給她偷偷交學費了。”
“呵呵,你長成這個樣子,她都肯來勤工儉學,我也覺得不是一般人了!”
唔……對有錢人沒興趣嗎......?顏詠哲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這等天方夜譚,他還從來沒聽聞過。
畢竟如今他和妖人邱頌和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做事情多少有點不上路。他認為,再如何難搞的愛人,拿不下的唯一原因是價錢開得還不夠高。
於是他當機立斷,決定用猛料攻之。讓攝影師祭出車庫裡最拉風的蓮花evora跑車,轟隆隆地直接堵在人家校外的馬路邊。
“天哪!這顏色也只有我爸那種人喜歡,會不會太俗了!”
“當然不會,成敗在此一舉,你必須聽我的。你眼泡這麼腫,想必是很久沒有過緈生活了吧?不要怕,今晚保證你上本壘。”
“......顏詠哲,我覺得你還是寄宿學校那會兒比較清純可愛。”
“清純可愛沒有用,只能被人捂著嘴幹。我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有你的一份功勞。”
車內的世界安靜下來,兩個人直視前方,連眨眼的頻率都同步了。
隨著放課的人潮往外湧,攝影師的命運漸漸被扭轉,他睜大眼睛,看到了姑娘臉上的光,明晃晃地快要閃瞎了他。
成天板鞋t恤的閣樓藝術家其實是個隱形富豪,這種電影裡才有的劇情擱在現實裡,一樣能夠打動人心。
不消說,十個耳洞的姑娘當晚就和他好上了。何止是本壘,情到濃處,簡直都快整上界外球了。
如此佳偶天成,顏助理便成功地替唐嘉輝請來了這手藝無與倫比的師傅,仔細觀察了新郎的氣質後,為了揚長避短,攝影師決定拍黑白的。人家使出畢生功力,直接把土豪地頭蛇拍成了柯里昂家的掌門人。
待到婚紗照的成品一出,關歆月激動地差點嚎啕大哭。
“天哪!這真的是我嗎?這可是我此生拍過的最好看的照片了!”
“關歆月,你未免太小家子氣,如果你喜歡,我每年都把這人綁來給你拍。”
對比老婆的一驚一乍,唐嘉輝的反應要平靜許多。他壓根覺得自己就長的是那個樣子。
到了婚禮當晚,這照片成了當仁不讓的現代藝術傑作。會里的長老個個兒覺得後生可畏,前有連大小姐的抽象雕塑,後有黑白攝影師的經典雋永。
時代變了,打家劫舍的工具不再是棒球棍和蝴蝶刀,而是鑿子和相機。
“不知這位大師怎麼計費?我們誠心誠意的,只要他有時間,價錢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