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呀!不僅出得起,爺還能加價。”
“你加吧,像我這種待沽的鹹魚,竟也能讓拍賣行的大佬追著舉牌子,豈止是三生有幸。不過你放心,我兜裡不是沒有吃飯的錢,就算此生不能當莊園主,也不會淪落到吃你家的大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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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板!榮立誠眼睛一瞪,可是......他的惱怒很快就屈服下來。
妖女纖翹的睫毛,在氣氛奢靡的暗室裡越眨越緩,這激烈中帶著幾分委屈的模樣,幾乎撲滅了他的心智和防備。榮立誠痴迷地盯著看,心念一動忽然就要去抓連松雨的手指。
假如在那時,他再抓得緊一點就好了。
榮立誠咬牙冷笑,此時此刻,他站在走廊裡,和這扇無法用智力破解的房門對峙。
如果武夫唐嘉輝在這裡,必然會用腳踹門了,然而,這麼粗鄙的舉動哪能符合他高貴又神經的人設呢?
裡面進行到哪一步了?衣服扯了嗎?手伸進去了嗎?東西掏出來了嗎?這些個念頭你方唱罷我方登場,在他腦內轉悠地好不熱鬧。
煩請大小姐再堅持一會吧!多金的好心人這就來送死了,今天若是不能帶她回家,他即使在黑市僱了傭兵也要滅掉那個孫子。
喘完氣兒,榮立誠幼時抓周的本能瞬間上線,他突然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他要的是二叔的錘子。
三步並作兩步趕,咚咚地跑回二樓的走廊裡,少東家在古董壁櫥前摸著下巴犯了難,錘子真沒有,但替代品顯然武力值更猛......沒辦法了,時間緊迫,就它吧!
榮立誠心一橫,把壁櫥正中的中世紀戰斧請出來,掂了掂,覺得挺稱手!他提著斧子重返前線,把西裝脫了扔在地上,左腳前,右腳後,目露兇光掄起胳膊就準備開劈。
然而,就在他手裡的斧子即將吻上門板的瞬間,那紋絲不動的門竟忽然被人拉開了。
虛掩的門縫裡,一個披頭散髮的仙女向他投來森冷的眼刀。
榮立誠簡直是大驚失色,這和他想好的情節差距忒大了。
他小時候讀的童話書裡教得好,自古英雄救美,都應該是男方披荊斬棘的。
可是,誰來告訴他,這拉開門的大美人手裡為啥會提著一隻葫蘆形的大號青花瓷瓶,不僅如此,她還面頰潮紅,氣喘吁吁兼有嚴重的衣衫不整。
......是他來晚了嗎?
千鈞一髮之際,榮立誠咒罵著向後跳了半步,當真是嚇掉他半條命,再慢一點,他的斧子就該砸在她的腦門上了!
“他......他把你怎麼了?!”
步伐歪歪扭扭的美人斜著肩,陰沉地哼了一聲。
“我還好吧,倒是他......可能不太好。”
“什麼?!”
“喏,在地上躺著呢,你快去看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砸得太狠了,他一動都沒動。”
咣噹一聲,斧子應聲落地。
劫後餘生的榮立誠眼神震動地抓住連松雨左右搖擺的身子,這一抓,他才發現她整個人都不太對勁。她的黑瞳聚焦困難,上下左右緩緩地轉著,那不耐煩的表情像是在困惑,又像是在發怒。
“姓袁的在裡頭?”
“嗯,除了他還有誰。才過了幾招,這人一聽我會說話,可把他激動死了,連澡都不洗就想撲上來。”
她的聲音雖然有氣無力,說出來的話卻一如既往的難聽。
榮立誠的額角“啪”地蹦出青筋來。一旦落實了袁大哥犯罪未遂的事實,他又彎腰撿起了斧子。
“把花瓶給我。”
“為什麼要給你?這明明是我先拿到的......”
ok吧,無法正常交流了。
榮立誠忍無可忍,他撩開連松雨到一邊,徑自走了進去。誠如他之前放出的大話,這棟宅子裡是沒有王法的。他今天就算挑斷了袁某人的手筋腳筋,也能讓對方簽字畫押表明最終解釋權歸少東家一人所有。
看了一眼地上逐漸回過神來的男人,榮立誠覺得沒必要去探他的鼻息了。
“喂,你把門關上,我們得把這裡收拾一下。”
他對連松雨打了個響指,懸著的心終於塵埃落定。
“他還活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