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公子揉揉發疼的眼睛,笑出一排整齊的白牙。在明暗交界的空間裡,他的笑容和往常並沒有兩樣,還是那個玩世不恭的大壞蛋。
“不這麼做還能怎麼辦?你以為我會跟你一樣幸運嗎?”
當夜,連修然做了一場夢。
那是個挺不祥的夢境,落葉紛飛,天昏地暗,和現實裡氣溫不正常的春景相去甚遠,他孤零零一個人在灰暗的街道里穿梭,似乎是找不見她了,可他又能聽得到她和陌生男人低聲說笑的聲音,帶著她特有的慵懶調子。這麼一個急火攻心,連修然很快就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他大睜著眼,呼吸急促,在擦黑的夜裡急出一身冷汗。愣了好一會後,他猛地伸長手臂去摸右手邊的位置,動作幅度確實有點大,好像是打到身旁蜷著的物體了。
“嗯......”
拱起的被子如他所願動了動。
她在這裡,她還在這裡。
獲得大赦的連修然用手心擦掉額頭上的汗,側著撐起身子看她的睡顏。
這世上所有不必要的犧牲和冠冕堂皇的祝福,都是一頂一的妖異之兆。
想必他的噩夢,全是因此而起了。
幸運的男人嗎......?他現在回想起唐嘉輝的反問,心跳竟漸漸不受控起來。
不過,連修然雖然一宿輾轉未眠,即將去前線的唐公子卻睡得比豬還死。他直接灌下兩粒安眠藥,抱著從工作室偷來的拍立得相片跌入深度昏迷中。
為了避免在跨進民政局大門時後悔,腦袋嗡嗡作響的唐嘉輝在出發之前喝了兩杯威士忌壓驚,然後又拿起牙刷狠狠地把牙齦刷出血來。不僅如此,他還站在穿衣鏡前噼裡啪啦扇了自己幾個耳光,這才算是完成了整套辟邪儀式。
另一邊,關歆月的情況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昨晚她在大叔家裡喝了個酩酊大醉,又吐了人家一身,哭得睫毛膏都化成兩道黑水淌到下巴尖。
但是痛苦歸痛苦,正事還得辦。這對貌合神離的新人在重壓之下重整旗鼓,坐著兩輛計程車在同一時間準時抵達會面地點。
唐嘉輝穿著合身的白襯衫,選了黑金色的圓形袖釦。褲線筆直的黑色西褲搭配鋥亮的雙扣僧侶鞋,一身低調貴氣的anvin,乍一看像是低配版的連修然。
關歆月隔著圓形的花壇打量他,覺得和這貨比起來,同樣是穿白襯衫,她竟像是在酒吧任職的酒保。
“哎喲,你眼睛怎麼腫成這樣?”
“不礙事的,昨晚水喝多了......”
“關歆月,你說你為什麼要哭呢?看看我吧,昨天就睡得特別好。”
唐嘉輝瞧了瞧街上那些沉浸在愛情裡的情侶,再將雙手按在她肩上。他的手心很熱,滾滾內力透過布料傳到她心底。
“其實往好處想,咱倆這關係才是真的情比金堅。好好保持,說不定能堅持到金婚紀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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