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她的腦袋胡亂地亂點一通。
尋思只要配合,他就不會捆出一個荒木經惟來了。
然而事與願違......
他用實際行動再一次證明,九月生的小孩不僅性子挑剔,並且永遠躲在旁人看不見的角落裡精益求精。
連校醫整晚的惡劣行徑如果可以打個分,連松雨以為是滿點十分。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白天是他求饒,晚上就輪到她自己。
“求求你,我不行了。”
“噓......”
他溫柔地在她耳畔低語。
“看著我。”
她崩潰的杏眼對上他。
“你是真的想要我停下來嗎?”
停!停什麼啊......
連修然慵懶地睜開眼睛,他低頭看著懷裡的藝術品。
紅色比黑色更適合她,那個光澤和形狀,在這幽暗的鄉野診療室裡更顯禁忌了。
從桌上撈過早已備好的小剪刀,他仔細地檢查了一下繩釦後擦咔擦咔替她鬆了綁。
原以為她會在恢復自由的剎那賞他幾巴掌,可是他的小白菜卻老老實實地一動未動,一張小臉差不多蒸熟了。
他似笑非笑地瞧著她,大家半斤對八兩,現在也算打平手了。
撈過一條毯子攏上她的後背,他挪了挪幾近麻木的大腿。
“還可以留多久?”
“最多還有半小時吧。”
連修然騰出手撫摸她的長髮,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捋一隻貓。
“你能不走嗎?”
“不能。”
“可是我一個人睡不著。”
小白菜很難過,舉起雙手捧住他的臉。
比起現在這副一切盡在掌握的表情,她更喜歡方才他失控時眉心揪起的川字。
看似波瀾不驚的連修倒是很高興聽到這句話的,從側面反映客戶很滿意他的服務。
但他是不會騙她的。
“聽話。”
“你睡得著。”
話頭微微一轉,語重心長的一句實誠話堵得她張口結舌。
“以前沒有我,你不也睡得很好嗎。”
他當然也不想走的,披星戴月地千里送完鵝毛,還得接著原路返回這樣的事實,他實在太難以接受了。
更讓他傷感的是,明天唐嘉輝就要帶著粵菜廚子風風光光地來這裡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