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撫上她的膝蓋後側,照舊還是又柔又涼的觸感。
比羽毛更輕,簡直教她盪漾地快要跌坐在他大腿上了。
“嗯......”
“你要做什麼?”
她的身體猛地一顫,光聽語氣像是要開始背誦女德了。
世間有一種名為半推半就的小情調,普遍情況下,都是從義正言辭的拒絕開啟突破口的。
可惜他此刻腦子短路,因為五味陳雜的情緒而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是不是我的手太冷了?”
對比他的同窗,連修然在某些關鍵時刻溫柔地有些過分。
他抬頭看她,直接忽略了她鼓勵自己繼續往下乾的眼神。
既然美人都打顫了,貼心的小弟立刻就把手給抽開了。
下一秒伸進西褲側袋裡焐好,他擺出清心寡慾的表情來。
假裝正義之士的連松雨等得火急火燎,突然被人按了暫停鍵,面子一時掛不住了。
“喂,你......”
“別急。馬上就熱了。”
靜默的數秒裡,連松雨恍惚以為自己是在超市櫃檯前等著店員用微波爐熱包子的客人。
她不急,她怎麼可能不急?!
雙手搭在他的肩上,她弓起膝蓋向前倚去,用一種存心輕薄人家的姿勢將他撲倒在床上。
長髮墜下來,她尚未擦過口紅的嘴唇軟軟地敷上他的耳垂。
“拜託。”
“冷也不要緊。”
她啞啞地戲弄他。
“我們還有十五分鐘可以殺。”
“要不要試一下。”
哎......哎?連修然微微睜大了眼睛。
直奔重點十五分鐘可謂綽綽有餘,但是那樣會不會太不夠意思了。
他沒敢把手從口袋裡拿出來,此時此刻,這超短裙從背後看過去的風光是什麼樣子,不必去看鏡子他都一清二楚。
在床單上挺著屍,私下裡重色還重情的連修然很冷靜。
他其實是在吃味,又不好說的太明顯。
“我不要試。”
“你起來。”
“......過了今晚我再陪你殺時間。”
很堅決地瞥開目光,他拒絕和她做視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