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想吃,而是她還有風水上的顧忌。
“那雞蛋包裝也太有震懾力了。”
“我看還貼著符呢......”
她孤零零地站在那裡,一件淺灰色衛衣和寶石藍牛仔褲,露著腳踝的造型在晨霧裡越發顯得她身單力薄。
“再震懾也是雞蛋。”
“在我家,你就是要上房揭瓦也沒人敢管你。”
“懂不懂啊你?!”
唐嘉輝不悅地蹙眉。
他正大光明地表露心跡,事實也的確是如此,他並無誇大其詞。
連松雨沒有吭聲,她覺得唐嘉輝看起來似乎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和往日相比,他的語氣也太冷靜了。
果然,就在她暗自琢磨時,他發話了。
“你在樹下等著,我現在就過來找你。”
唐嘉輝在聽筒裡聽到她幾乎要開口的氣息,又加上一句。
“我有話要跟你說。”
這就更不像他了。
唐嘉輝把窗合上,他揉了揉酸脹的眼睛。到此為止,再看下去他又要上火了。
曲起雙臂將頭髮向後攏,他疾步走到衛生間裡擰開水龍頭開始往臉上潑冷水。
水溫幾乎快要凍死他了,唐公子也沒在怕的。
掐了五分鐘的表整理儀容,他以為這張老臉是可以去赴約了。
然而臨到要下樓時,他又心急火燎地折返回去抓起了床邊蜷著的黑色睡袍。怕她凍著,怕她餓著,還怕她跟那個姓翁的老男人說上話。
唐嘉輝有預感再這麼發展下去,以後她在婚禮上宣誓時,自己會是坐在客席裡抹眼淚最兇的那一位。
心有千千結的他走進花園,在看到連松雨的那一瞬間加速了腳步。
“把這個披上!”
“你以為還是在城裡啊?你瞧你,臉都青了好不好?”
唐嘉輝粗魯地把睡袍塞到她手裡。
看著她不欲與他爭辯的表情,他多希望這是一種名為“欲拒還迎”的手段。
可惜啊可惜,她對他竟是一點邪念都沒有呢。
抖開睡袍罩上身的連松雨奇怪地看著他不耐煩的臉色,作勢就要向前走。
“行了你別再囉嗦了,我這不是穿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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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嘉輝白了她一眼。
“穿穿穿!你倒是給我穿好呢?!”
蹬蹬兩步走到她面前,把垂在兩旁的腰帶撈起來重重地在對方腰間交叉打了個結,他沒有抬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