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無疑是熱烈的。
室外室內都一樣。
三扇幾乎要通天的落地窗前有一小群喝高了的在跳rueda de casino了。
周家剛成年的二小姐扭得比麻花還軟乎。
也不管隔著幾米遠平均年齡超過五十歲的老頭子方陣投來的痛心疾首的目光。
真會玩。
唐嘉輝歪著頭欣賞了一會,覺得這批新韭菜發育地太道地了。
要說紳士品味,那邱頌和在這一屆是能排上前三名的。
墨綠象牙白,菸灰混著沉沉的茶色。
復古色調有序排列佔滿了整個書房。
挑高的空間裡筆直垂下兩盞巨大的黑金三角柱吊燈,暗得連牆上的三十年代旅行海報標題都看不真切。
這地盤壓根就不是拿來給人看書使的。<y feet壓不住丁雋業和小女友有示範意味的深吻。
格蘭多納二十一年是實實在在的好東西。
唐嘉輝揉揉眼睛。
雖然心頭捏一把失望,他卻還是挺欣慰的。
之前當連修然說要去玩國王遊戲時,他臉紅脖子粗地都快不能呼吸了。
記憶裡,上一次玩好這個他連補了三天的鵪鶉湯。
再想著主人是邱頌和,他差不多一拳就要揮向連修然那張儼乎其然的臉。
如今看來,是他想地忒壞了。
六輪玩下來,都是些小兒科的隔靴搔癢。
籌款一度變得相當艱難。
也不知道是邱頌和突然轉了性,還是這傢伙和連修然串通好的。
場面簡直清水地不能再清水。
眼瞅著還有十分鐘就到十二點,他悄悄看了看對面與人相談甚歡的連松雨。
謝天謝地。
她總算是笑了。
即便裹得跟修女似的也不要緊。
光是唇角彎起的那一抹中性妖異之色就輕易地在他身上點了一把火。
唐嘉輝的呼吸漸漸重起來。
坐姿得換一換了。
太難受了。
他慌里慌張地灌下幾口酒精壓驚。
觥籌交錯間,邱頌和突然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靜。
“這一輪,如果要棄權得加錢。”
“五百萬。”
鴉雀無聲的書房裡,起了幾聲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