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還沒下山,煙雨樓裡已經點燈璀璨。
白文龍紅光滿面的回到自己的包廂,裡邊正等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榮城幾乎所有的碼頭都在白幫的勢力範圍之內,外來貨若想經過碼頭進入榮城,還得先過白文龍這關。
男人叫馬向榮,表面上是做舶來品生意的,實際卻是跟著白文光起家。
馬向榮將一包海洛因遞到白文龍面前:“這幾個月因為海關打擊鴉片,到處都在短貨,白哥,我這裡屯了一批白麵,過幾天我的船會在城西的碼頭靠岸,到時候還得麻煩您幫個忙。”
白文光挑起眉:“幫你我有什麼好處?”
馬向榮:“事成之後這批貨利潤我給你三成。”
物以稀為貴,如今光是鴉片也已經被炒到二十塊錢一兩,更何況是比鴉片還過癮的海洛因,在這個時期想要弄一包至少要一百塊,有時候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
馬向榮前陣子給警察署塞了不少錢才得來上頭要禁鴉片的訊息,於是他趁機囤貨,等到價格被炒上天的時候大賺一筆。
白文光從鼻子裡嗤笑一聲:“六成。”
馬向榮瞭解白文光,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沒那麼順利,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死胖子胃口那麼大。
嘆了口氣,他低聲下氣的道:“好,六成就六成。”
白文光笑起來,『露』出一口黃牙:“爽快。”
馬向榮也跟著笑,肉痛的笑:“白老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遞過來的是一隻純金打造,閃爍著熠熠光澤的春秋小戰馬。
白文龍只是淡淡掃一眼,“客氣了。”
侍應小心翼翼安置碗筷,等菜部上齊,青『色』的門簾被一雙小手撩起,幾名青春靚麗的女郎笑『吟』『吟』的入內,白文龍一手攬過一個,豪爽道,“喝酒,咱們不醉不歸!”
馬向榮見慣了這種場面,也摟過一名女子,就著酥手飲酒。
一番杯觥交錯,白文光有了幾分微醉,這時候他留意到身旁遞酒的女子,她穿著一身豔麗的旗袍,眉目長得極為精緻,看上去有一種小家碧玉的嫵媚。
白文龍多打量了她兩眼,問:“小妹,我怎麼沒見過你?”
女孩低著頭:“白老闆,我叫鳳飛飛,今天剛來。”
白文龍捏著她的連笑道:“幾歲了?”
鳳飛飛:“十五。”
白文龍哈哈大笑:“陪人睡過覺沒有?”
鳳飛飛一直垂著眼,一副嬌怯羞澀:“沒……沒有。”
白文龍高興了,直接把人抱上大腿,上下其手起來:“好,我就喜歡乾淨的。”
這頓飯沒能吃完,白文龍已經一臉急『色』的把人帶到樓上的包廂。
包廂內裝飾得十分奢華,水晶燈柔和的光線裡,鳳飛飛怯生生的站在角落。
她不斷的絞著手指,顯得侷促不安。
“抬起頭來。”白文龍夾著香菸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對女孩清純的舉動很滿意。
越是清純乾淨,越是讓人生出一種狠狠蹂躪的衝動。
“老闆。”鳳飛飛聽話的抬起頭,瓷白的雪膚上一雙眼睛透著清澈的光芒。
“過來。”白文龍掐滅菸蒂,對她招手,“會不會伺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