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吃驚道：“邪氣？”
元秋：“別亂，當年阿媽去了之後，如果沒有睿哥在，我和阿姐八成得餓死，其他人我不知道，睿哥一定不是。”
趙初心靜靜瞥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咬她的雞腿。
片刻之後，元秋放緩了聲調：“姐，大家都知道睿哥對你的心意，你別再顧著我，是時候替自己好好考慮了。”
元月慢慢收回目光，繃起臉：“他是他，我是我，我和他沒可能，你如果有時間就給我們元家生個大胖子，別有事沒事的亂點鴛鴦譜！”
完氣惱的丟下一堆碗碟，低著頭衝回了房間。
“砰”的關上門，元月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流淚。
她現在什麼也不求，就求元秋好好的，初心好好的，睿哥……也好好的。
至於她自己，她的身體已經爛了，還怎麼配得上人家？
大約哭了半時，元秋在屋外敲門。
元月擦了擦眼淚，出來的時候眼睛還是腫的。
元秋思索片刻，：“姐，我沒別的意思，在我心裡你很好，你值得最好的人。”
元月哆嗦了下，垂下眼，濃密的睫毛上還掛著水霧。
＊
這幾，元秋照例是躲著趙初心，幾乎每晚上都要等她睡著了才進屋，第二雞還沒打鳴就出門。
窗外透入了隱隱的光，聽著一聲細微的關門聲，趙初心睜開眼。
隨後她翻過身，又睡了過去。
睡之前她摸了摸自己又粉又嫩的唇，她不急，她很有耐性，那個像狼崽子一樣新鮮的肉體遲早會成為她的東西。
元秋在躲，元月也在躲，只不過她躲的是孫晟睿。
可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元月再能躲，她總得回家，孫晟睿便找準了機會，一日三回的往元家跑，加上元秋這個“叛徒”，這一個禮拜裡趙初心見孫晟睿的時間比見元月還多。
晚上。
好不容易把孫晟睿送走，元月坐在油燈下補衣裳。
隨後趙初心聽到她對著窗外嘆了口氣。
“要不找個機會，和睿哥清楚？”她自言自語。
“什麼？”
元月一愣，下意識地往左側看，她居然忘了身旁還坐著一個趙初心。
趙初心打坐的時候很安靜，很容易就讓人忽略她的存在。
“沒……沒什麼。”元月忙道，見她扭過頭不再理會自己，悄悄鬆了口氣。
她痴痴的想，橫豎她和孫晟睿是不可能了，與其拖著耽誤人家，倒不如把話和他清楚。
可如果她把石威的事，村裡其他男饒事，還有她往後再也無法生育的事都告訴他，他會怎麼看待自己？
元月對著窗外發阿呆，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
有手藝的人吃百家飯，這元秋接到一個給人打木櫃的活兒，一大早吃完粥就出去了。
趙初心吃飽喝足後理所當然的回去補了個眠，醒來後走出院子，發現元月在曬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