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張正間在床上呆坐了多久。只聽見張正間緩緩的說道:“出來吧!都已經在那裡,偷聽了這麼久了。你不覺得累,我都替你累。更何況蕾恩她們都已經走了。你還不出來嗎?”
過了一會,只聽見一陣嘈雜之聲。帳篷的簾子被掀了起來。毒島冴子的身影郝然就顯露了出來。
與平常的待字閨中的大家閨秀風範不同的是。眼睛周圍明顯的像是剛剛大哭一場似得。
張正間努力的想要做出。看著對方的樣子。不過在他的眼中現在什麼東西都是一片灰暗。能做出雙眼有神的樣子,已經算是不容易了。
憑著氣息感覺到是毒島冴子。張正間雖然沒有看見她眼角的淚痕。不過還是能感覺到毒島冴子的情況有一點,不太對勁。
“冴子,你怎麼了?”張正間明知故問的說道。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毒島冴子為什麼會這麼悲傷的原因了。想來她剛才偷聽已經知道了個大概了吧。
“老師你的眼睛是因為我的緣故嗎?”毒島冴子定了定神才詢問道。
“眼睛?什麼眼睛,我的眼睛怎麼了?不是好好的在我的眼眶子裡待著嗎?”張正間裝作不在意的說道。
剛說完,毒島冴子就急切的走到了張正間的身旁。
“那麼老師你說,現在的帳篷裡都有些什麼東西!”毒島冴子說道。
張正間聽到這話,立刻就閉上了自己的嘴和眼睛。他現在心很亂,亂到甚至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要做些什麼。
張正間現在心底就納悶了。為什麼,他橫行天下這麼久歷經了這麼多的世界,都沒有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哪怕是張正間現在武藝全廢。他也不把這學園默示錄當成是一盤菜。怎麼就這區區幾天的功夫。先是被破掉了道心,然後到現在愣是把自己的眼睛都給折騰的看不見了。
看著張正間沉默不語的樣子。毒島冴子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得癱軟在張正間的身旁,一個勁的痛哭。
這時,只見張正間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我的冴子大小姐,我算是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在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張正間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咦?為什麼是又?)總之你先別哭了。”
說完。張正間就伸出雙手,憑藉著腦海中那為數不多的關於毒島冴子的記憶。幫她擦了擦眼角上的淚痕。
“你看看你。我記得我前些日子,應該剛剛說過,要有一個女孩子的樣子。你不是在這一方面一直都做的挺好的嗎?怎麼這些日子怎麼回事?”張正間安慰道。
張正間剛剛說完。這時,毒島冴子卻抱住了張正間。眼神中還是充滿了悔恨。嘴裡還不停的說道:“對不起!老師,冴子對不起你!”
張正間此時倒是尷尬的想要把自己和毒島冴子分開來。不過,毒島冴子抱的太用力,張正間怕自己用力過大,而傷了她,愣是沒有分開。只得,讓毒島冴子自己想開。
這也就導致了現在的這個局面很尷尬。
一方面,張正間害怕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突然闖進來該怎麼辦。雖然,毒島冴子並不擔心這樣做會對她造成什麼影響。甚至是說,毒島冴子巴不得別人認為她和張正間倆人之間有什麼私情之類的。
可是,張正間他怕。他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別人在背後嘀嘀咕咕的戳脊梁骨。
另一方面是,他捨不得。美人再懷,本就是天下所有正常男人都向往的世界。更何況是張正間這種人。
不過,張正間他並不是一個那種好色如命,殺人如草的英雄,他平常其實並不喜歡殺人。
只因為,張正間永遠記得,當年在天武神山內。
那一年他還年少。身穿黑色道袍跪坐在一個用石頭雕刻而成的蒲團之上。抬頭看向他這一生中最為敬佩的人。面前抬頭望去,一片光霞閃爍。不論是什麼樣的高手,都只能大概的看出那裡有人,卻看不見裡面那人的具體長相如何。
就連張正間也不例外。那時候,他雖然出師。不過,儼然沒有現在那麼厲害。
雖然,他極力的想要看清楚。可是,這時候。雲中的那人,好像衝著張正間一招手。只見,張正間下一刻。連人帶那個石頭做的蒲團都現身於一處雲層之中。
只見,張正間也看清楚了這人的模樣。正在和另外一人在下棋。身穿道袍,鬚髮雖已全白,臉色卻紅潤如嬰兒;另外一個人青衣白襪,裝束簡樸,手上一枚青色的戒指。郝然就是荒戟王,黃不疑。
張正間也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他們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