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言瞧著倆人道:“二位也是熟人啊?”
輕寒淡淡的回應:“媗小姐跟王處長是朋友,耿某借王處長的光,有幸與媗小姐聊過幾次。”
輕寒輕鬆的將武田太郎的決定傳達給媗娘。
接下來的日子,北平果然又一次掀起抓捕狂潮。
讓武田太郎惱火是特高課如今的辦事效率。雲子信誓旦旦的保證,卻每一次都是以晚了一步破防。
原本經過特務處近半年的摸底跟蹤,基本掌握的暗線,已經完全可以收網了。
沒想到,真到了收網的時候,卻是空歡喜一場。
那些聯絡點已是人去樓空,那些聯絡員,更是憑空消失。
王處長折騰了十幾天,只抓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小嘍囉。
酷刑上了一輪又一輪,也沒審出個子午卯醜來。
武田太郎的心情可想而知,每天都在暴怒瘋狂的邊緣,稍一觸動,便是滔天的怒火。
令武田太郎沒想到的是,更為糟糕的事兒還在後面等著他。
八月,北平的盛夏,火爐般的酷熱令人心情無端的煩躁。
輕寒下班接了雅子一同回家,路上特意繞道去了冰糕店,吃了冰糕,給家人買了冰棒。
開著車,很快到了耿府大門口。
大管家福伯又在門口伸著脖子張望。
但凡大管家福伯這動靜,準保沒好事兒。
果然,車一停,大管家福伯一個箭步就竄出來了。
“大少爺哎,您可算回來了。”
石頭拿著一盒子的冰棒:“福伯,吃冰棒。”
“吃冰棒?這會子我想吃鐵棍。”
話雖這麼說,福伯還是拿一根冰棒:“唉,我還是先敗敗火。”
石頭憨憨的笑著說:“福伯,這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惹您了?”
“去,混小子,麻利兒的把這敗火的好東西給主子們送過去。哦,對了,柳姨娘那院就別去了。”
石頭倒是沒多想,捧著盒子一路小跑去送冰棒。
福伯咬一口冰棒,敗敗火,跟著輕寒和雅子一路往裡走。
“大少爺,今兒下晌來了一幫子警察,把三少爺抓走了。”
輕寒腳步一頓,以為自個兒耳朵有毛病沒聽清。
“警察把不散抓走了?”
“是啊,大少爺哎,您是沒瞧見,那些個警察一進門就沒好臉,要見老爺,我說我們家老爺病著,不方便見客,人就問三少爺跟哪院住,我就問嘛事兒,人壓根不搭理我,那個橫哦,直跟我說,廢話少說,耽誤了正事,治你個妨礙公務罪。奔著柳姨娘的院子就去了,三少爺那會兒才剛兒進屋,正跟柳姨娘說話呢,一窩子警察上去就給摁地上了。哎呦喂,大少爺哎,您可得想法子啊,說啥也得把三少爺給撈出來啊,大少爺哎,我這心啊,針扎似的哦……”
福伯說的那叫個聲情並茂,輕寒楞是沒瞧出福伯有那麼丁點兒的傷心,瞧著貌似還有些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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