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好,隨你。”
雅子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遮去眼底的不安和疑惑。
輕寒幽深複雜的目光劃過雅子,眼底閃過淡淡的冰冷。
三天後,酒井接到報告,那個疑似馬玉的瘸腿男人出現在西十街。
酒井帶著大隊人馬聲勢浩大的趕過去,封鎖了西十街,挨家挨戶的搜查。瘸腿的馬玉沒找到,倒是耿輕寒坐在一家茶寮二樓臨窗的位置上,悠閒自得的喝茶。
酒井冷笑著站在輕寒面前,嘲諷著開口:“耿先生很悠閒?”
輕寒坐著沒動,優雅的放下茶杯,微微頷首,冷硬的五官透著溫潤。
“哦,難得在這裡看見酒井君。酒井君這是……?”
輕寒穿著白色襯衫,黑色長褲,渾身上下清爽乾淨,神態肆意慵懶。
酒井一語不發,直接一揮手命人仔細搜查茶樓,眯著眼上下打量著輕寒。
很快,下屬附在酒井耳邊低語:“沒有。”
酒井的臉色瞬間陰沉,瞪一眼輕寒,然後仔細打量著二樓的佈局。
酒井走到窗戶旁,向外看去。低矮錯落的民房,七繞八拐的路徑,來來往往的行人。
如果那個身影是耿輕寒,那件引人追蹤的淺色長袍藏在哪裡?
茶樓能搜的地方仔細過了好幾遍,老鼠洞都沒放過,淺色的長袍黑色的禮帽,彷彿憑空消失了。
酒井怒火攻心,瞪一眼輕寒,氣勢洶洶的帶著大隊人馬離開了。
輕寒不屑的抬抬嘴角,頗為自在的繼續喝茶。心中想著:可惜了那件長袍,沒了念想。
剛剛故意引著尾巴過來的輕寒,進了茶樓,直奔後院的茅房,脫下淺色禮帽和淺色長袍,卷巴卷巴夾在腋下上了二樓,恰好一桌客人剛離開,順手抄起茶壺,令人驚喜的是還有半壺水。輕寒快速鋪開長袍,把禮帽扣在壺上,裹緊長袍,打成死扣,用盡全力從視窗扔出去,親眼看著那包東西落在遠處的一個院子裡。然後坐下,聽到樓梯上的皮靴聲,端起客人留下的茶杯,慢悠悠的放在唇邊。
酒井,明知是我,卻又無可奈何的心情如何?
酒井已經到了憤怒的極限,咬牙切齒的發誓,耿輕寒,我一定要親手抓住你。
接下來的幾天,雅子格外注意輕寒和酒井。輕寒一切如常,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酒井明顯心情不好,那張醜臉猙獰可怖。
6月20日,又是一個大晴天。輕寒忙碌了一整天,下晌開車去接雅子,兩人一起回家。
豐盛的晚餐後,兩人坐在會客廳說了會兒話,輕寒便柔聲說自己要去看望一個朋友,讓雅子早些休息。
雅子心裡莫名的有些不安,抬眼看著輕寒,柔聲問:“輕寒哥哥的朋友是從哪裡來的?”
輕寒眼底閃過不悅,臉上卻帶著溫潤的笑容,溫和的說:“以前在北平見過幾面,最近才到奉天,父親信裡交代讓提攜一下。”
雅子壓住心頭的不安,柔聲說:“最近宵禁,輕寒哥哥不要太晚。”
輕寒微笑著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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