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寒被擋在監獄門外,這裡的人犯一路不許探視,耿先生也不行。
輕寒衝著門口的守衛發火,用純正的東京腔罵人。監獄的門口少見的熱鬧起來,酒井接到報告後,直接趕過來。
“耿先生,你這是在幹什麼?”
“酒井君,所有人都在陰奉陽違,耿某人在你們眼裡就是一笑話。是嗎?”
酒井臉色陰沉,無奈的問:“耿先生這是何意?”
“是,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我最好的朋友,轉眼卻把刺殺我的兇手交了出去,如今,我想看一眼這個心心念念殺我的人,卻被狗擋在外面。告訴我,在你們眼裡我到底是什麼?”
輕寒蒼白的臉因為怒火升起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酒井目光陰冷的掃一眼門衛,門衛年紀不大,在酒井陰冷的目光下微微瑟縮,但很快就挺直,弱弱的說:“耿先生沒有出入證。”
輕寒抬腳就踹過去,酒井拉住了輕寒。
輕寒冷笑著說:“我耿輕寒自受太郎之邀來到奉天,還真沒受過如此之折辱。看來,想我堂堂貴族之嫡子,名門之後,卻跨不過這道門。”
這是赤裸裸的嘲笑,這是赤裸裸的鄙視,這是往出身低下的酒井心上捅刀子。酒井臉色一變,幾乎咬著牙扯出一絲牽強的笑,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耿先生誤會了,耿先生的心情我理解。請,鄙人親自陪耿先生。”
耿輕寒氣呼呼的與酒井往裡走。
隔著牢房的鐵柵欄,陰暗冰冷的牢房,昏暗的燈光下,輕寒看著那個早已不成人形的女人。
她傷痕累累的趴在草堆裡,了無生息。
輕寒冷冷的說:“開啟門。”
酒井側目看一眼一臉怒火的輕寒,示意開啟牢門。
輕寒抬腳走進去,站在關嫂子面前,用腳輕輕踢踢關嫂子。
關嫂子費力的抬起頭,看一眼輕寒,面無表情,隨即原趴下。
輕寒冷冷的問:“我最後問你一次,是誰指示你做的?”
關嫂子趴在枯草上,一動不動。輕寒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只有一次機會,對我開槍的不是你,是個男人。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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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嫂子無力的呵呵笑著,再次費力的抬起頭,笑著說:“狗的世界裡根本不分男女。”
“你可以不說,我想你的那個侄子他應該知道些什麼吧。對了,他年紀不大,想來以酒井君的手段,讓他說出些什麼來不是問題。”
關嫂子突然張嘴,狠狠咬住輕寒的腳踝,眼睛瞪著輕寒。
輕寒微微一皺眉,低頭盯著關嫂子,關嫂子的眼睛漆黑幽深。
輕寒大叫一聲:“鬆口。”
酒井和牢頭急忙進來,用力扯開關嫂子。關嫂子吐出一口血痰,冷笑著說:“狗漢奸,你不得好死。”
牢頭在酒井的示意下趕緊鎖上牢門,酒井拉著輕寒往外走,輕寒故意裝作腳痛,一瘸一拐的,全身重量靠在酒井身上。
輕寒低垂的目光掠過路過的牢房,沒有看見書鋪的小夥計東子。輕寒心裡一緊,那孩子去了哪裡?難道酒井放了他?
終於走出陰暗冰冷的牢房,站在陽光下,輕寒的臉色分外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