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輕寒就是兩人頭上高懸的一把利劍。用的好,所向披靡,用不好,隨時要命。所以兩人一定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證明耿輕寒是絕對的忠誠。
可是兩人也明白,耿輕寒絕對不是那種絕對忠誠於帝國的人。這種矛盾的心理,使原本就多疑的兩人在對待耿輕寒一事上更為謹慎。
輕寒卻不知道武田太郎的疑心由此加重,每天都是一副喜笑顏開的模樣。這種不能與人分享的快樂讓輕寒多少有些憋屈,總有些錦衣夜行的遺憾。好在給父母的家信已經寄出,相信遠在北平的親人與自己一般興奮,輕寒的憋屈還是舒解了不少。
新年伊始,城外的森田頻繁的出入官署,引起輕寒的疑惑。
中午如往常一樣,輕寒回家吃飯。
輕寒閉著眼睛靠著小憩。車走到半路突然停了,輕寒睜開眼睛問:“怎麼停了?”
橋本面無表情的說:“前面路堵了。”
輕寒坐直身子看向前方,圍著一圈人,裡面傳出吵鬧聲。橋本按著喇叭,那些人根本不理刺耳的聲音。
輕寒皺起眉頭說:“去看看。”
“是。”
橋本下車走過去,撥開人群擠進去,沒一會兒就回到車上,依舊面無表情的說:“耿先生,我們繞道走吧。”
輕寒心裡閃過疑惑,淡淡的問:“那些人在幹什麼?”
“有人在打架。”
“為什麼不拉開?這樣堵著路,影響交通。”
說著話,輕寒推開車門下車。
透過人群間的縫隙,輕寒就看見一名穿著和服的日本人正拉扯著一名女學生。一臉猥瑣的笑,嘴裡說著不三不四的話。女學生又驚又怕,一臉的淚水。一邊使勁掙扎,一邊哀求著周圍的人:“救救我,救救我。”
圍著一圈的人卻沒有一個上前幫忙,也沒有一人仗義執言。
輕寒一急,使勁往裡擠。就在這時,對面的人群突然分開,一聲清朗嚴厲的聲音傳過來:“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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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名身穿學生服的男學生擠進來,伸手使勁拉開日本人。日本人哪裡就肯輕易鬆手,蠻橫的拉著女學生,生澀的胡攪蠻纏:“滾開,我看上她了,她就是我的。”
女學生驚恐的哭泣,哀求著:“大哥,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輕寒停下腳步,站在一旁看著。
男學生義正言辭的說:“放手,放開她。”
女學生在男學生的幫助下終於擺脫了日本人,立馬躲在男學生身後。
日本人惱羞成怒,揮拳砸向男學生。男學生躲閃不急,左眼睛重重的捱了一下。兩人登時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
那日本人花拳繡腿,男學生雖然毫無章法,但勝在年輕有衝勁,出手狠辣,一時間被酒色掏空身體的日本人被打的慘叫連連。
沒幾下,日本人就被男學生騎在身上狂揍,周圍的叫好聲此起彼伏。
“揍他,狠狠的揍。”
“打死他,打得好。”
輕寒皺起眉頭,掃一圈四周的人,心中莫名的就有些悲哀。
眼看日本人吃了虧,聽著遠處傳來尖厲的哨子聲,輕寒上前拉住男學生,低聲說:“趕緊走。”
男學生打得正來勁,根本停不下來,見有人阻止,一臉的不高興。
“你怕他,我卻不怕。”
輕寒厲聲說:“快走。”
男學生一愣,也聽到了尖厲的哨子聲,看一眼輕寒,點點頭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