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委實尷尬。
但心黑貌似沒感覺到這一點，他此刻竟依然在為不服一點都不好笑的惡搞而捧腹。
天啊，他平時生活得是多壓抑呦……想想就男默女淚。
場內最尷尬的，可能是戀戀。
這一推斷，沒有考慮之前劍蕩讓留香去當“說客”的狀況。
因為這個事情貌似沒有外傳，除了當事三人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陸明表面上都是不知情的。
但就算無視這點，陸明覺得戀戀現在心情肯定也很複雜。
不服平常展現出來的樣子就是“不靠譜”，任何話，經他的嘴——特別又是用這種惡搞方式說出來，再靠譜也變得不靠譜了。
在這樣的場合、被用這樣的方式“推薦”出來，換了誰都尷尬。
即使木訥如陸明者，都能清楚看到戀戀臉上的動搖。
但沒過多久，她還是調整了過來，“哦？人這麼多，你為什麼偏偏點了我呢？”
“原因剛才說了啊，像這種工作啊，像這種工作啊，親和力是最重要的，環顧一週，我們這裡當然有且只有戀戀姐姐你這樣一顰一笑間都帶著天使光環的超溫柔的大姐姐最合適了啊，有戀戀姐姐在，即使是已經被工作壓得喘不過氣、馬上就要暴走到一拳打死霸王龍的龍，也肯定會瞬間軟化下來的啊！”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良。
“ho——”故作小性子的姑奶奶在一旁嗔道，“那就是說，在某位同志眼裡，我身上散發的是惡魔的光環咯？”
“欸，哪裡的話？”不服身形向後一仰，“姐姐你當然也很溫柔啊，不僅溫柔，而且有大——智慧哦，不是一般的大，而是相當相當的大，不過呢，我們畢竟是工作，智慧太大了也不好，我估計啊，要是姐姐你往那個位子上一坐，我們幫會上上下下怕是都無心工作了，男的呢、成天沒事兒往總壇跑，女的呢、一門心思在瞎想些什麼既生瑜何生亮、為什麼世界上竟然會有姐姐你這樣無法戰勝的前輩這樣的話題啊。”
“去你的！”姑奶奶啐了一口，“這是盛世盔甲做出來的樣子，我有什麼辦法？”
她這話一出，總壇裡倒是響起了那麼一兩聲悶笑。
別管是誰笑的，總之，氣氛稍稍好了一些。
劍蕩適時開口道，“姑奶奶你呢，可能確實不太適合做這個工作，當然，我不是說能力和其他方面的問題啊，而是說你手上有其他事情不太好分心；
畢竟……戰鬥人員嘛。
現在已經不是遊戲前期了，玩家等級越來越高，差距漸漸開始拉開，一個幫會、沒有那麼十幾二十個拿得出手的大號，哪怕其他方面做得再好、號召力終歸不會好到什麼地方去，偏向戰鬥系的管理呢、我覺得最好還是不要一門心思紮在日常管理上面去。”
得，一句話把姑奶奶、紅塵、劍蕩包括陸明全篩掉了。
嚴格來說，留香和咬我啊也篩掉了，因為他們是法師，而拉車幫最缺的就是靠譜的和尚跟法師——因為這兩職業最花錢嘛。
其實不用篩，看那幾位臉上表情，明顯都不太想招惹這種不需要聽就知道肯定很麻煩的事情。
除了戀戀之外，唯一剩下的一人，便是嘟嘟了。
但她……貌似同樣無意相爭。
一番推舉之後，不服成功把戀戀扶上了這個“執行董事”的位子。
從她臉上表情和發表感言時的語氣來看，不好斷言是高興還是厭煩，但總之，接下了。
上任之後，面對的第一樁事，就是芳草萋萋的“工作報告”。
講了很多，但真要總結起來，其實就兩點，招人、收人。
招的人涵蓋方方面面，上來就是一句“建議把礦脈業務從幫會這邊剝離出來，因為這裡面存在股權交叉的問題，如果用一套班子，一是相關人員薪酬不好劃分、二是很容易催生出利潤分配不公正的問題……”
沒明說，但都聽得懂。
很尖銳，直指陸明和紅塵兩人。
因為他們手上除了幫會按比例攤的那部分以外、還有私人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