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芳草萋萋此刻,依然想說不服那是“矯情”。
因為她雖然廚藝算不得精深,但最起碼也會下廚。
她很明白,做飯這種事情,好吃到天上去確實需要水平、需要磨練,但只要不是成心想做成黑暗料理,那是絕對絕對不會說讓人一吃就想吐的。
如果說下廚的人真非常蠢,蠢到把電飯煲整個拿去煤氣爐子上面燒給燒炸了、或者說糊鍋糊太久把鍋子都給燒壞了,那是有可能的,但真的說已經成功做出來了、並且沒糊鍋,那它的味道肯定是有下限的,再爛也就那樣。
說“味同嚼蠟”,可以理解,但真的做出“穿腸毒藥”,那也是需要水平,一般人做不來,最起碼能吃。
不過呢,芳草萋萋也覺得,不服那傢伙“矯情”是“矯情”,但當知道這種矯情給人家帶來了麻煩之後,最起碼也會想辦法彌補,倒也不算是非常壞……
不對不對!
他就是個人渣!
還吐膽汁、還胃穿孔、還吐血?
純粹咎由自取!
該!活該!
花月夜又接著說道,“那次事情之後呢,我就開始慢慢關注起司傅的喜好來了,不求說讓他按時吃飯,最起碼也不要再忍受那樣的東西了,不過話說回來……
司傅的舌頭,確實有些不太像地球人。”
“沒錯,那傢伙他就是一朵奇葩!”
花月夜聽芳草萋萋稱呼自己的司傅都是“那傢伙”,也有些好奇。
因為這三個字,基本上都是貶義。
“怎麼,姐姐你貌似對我司傅有些不滿意啊?”
“滿意?不要說笑了,像他那種斯文敗類,我不要說見到了,哪怕只是光聽到他的名字,我都煩的要死,恨不得直接一腳踹死他去!”
花月夜一聽,“這……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夜夜妹妹,上次盛世不是弄了一個什麼文狀元的比賽嗎?你知道當時他跟一個女孩子比的時候都問了什麼問題嗎?他、他……”
芳草萋萋都不好意思往下說了,楊貴妃洗澡也就算了,竟然問什麼“充血後會變大”這種問題,還是當著那麼多女孩子的面問的,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花月夜笑了笑,“你們雲夢城的鄉試我倒是不知道的啦,但後來的會試和殿試我也看了啊,司傅他問的……嗯……可能確實有些不太文雅哈,”花月夜想了下、卻也羞紅了臉,“但那確實是學術性的問題啊,司傅經常教育我說,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緊跟核心目標,他去比賽,核心當然就是贏,只要在官方規定的範圍內,不管什麼方法,只要能產生作用,那都是正常的啊。”
芳草萋萋看著花月夜一本正經的樣子,又道,“你啊,肯定也跟其他女孩子一樣,被被他平時那花言巧語給騙了,他那其實只是哄你們開心、只是想騙……騙……”芳草萋萋有點不太好開口,以為她看花月夜年紀這麼小,怎麼能說“騙你們上\床”這種話?
“……只是想拉近距離然後佔你們便宜罷了,十足十的壞人,你可得多一個心眼兒。”
“壞、壞人……不、不會?我也知道,司傅平時在女孩子面前確實都有些油腔滑調的,但他對誰都一樣啊,也沒聽說過誰真的被騙了啊……”
天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