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習音樂,跟會玩音樂,實質上是完全不一樣的。
很顯然,這個小夥就屬於後者。
“那你收不收我弟弟學習吉他?”
男人默默將外套又披上:“我覺得你完全可以教了。”
“我沒時間,”時軼用小臂擦去臉上殘餘的薄汗,然後外拉了被汗悶溼的寬領散熱,偏薄的唇微張吐出些熱氣,無一不顯得豪放不羈,“架子鼓所需要的樂理知識並不多,更多的是靠練習者本身的樂感和練習,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會彈吉他。”
她的架子鼓,是在大學社團裡學的。
30天賦加70爆發度。
使她沒花多久的時間就晉升成了學校十佳樂隊裡的鼓手。
然後一路風光招搖,一到藝術節就會霸佔上校微博的頭條。
幾分痞氣,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學來的。
男人只好勉為其難應下,畢竟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咋也不好再撈回來。
終於搞定了特長班的報名,時軼攆著阮淵的後脖出門。
外面雖然還有一小波人留著,但顯然沒想著攔他們。
總歸是在社會磨礪了這麼多年,少時的熱烈早已被歲月磨平,再也不可能衝動地追逐著那一剎那的驚豔。
若是再年輕了幾歲,也許,她們就會上去吵著鬧著要這帥小夥的微信了。
往外再走了些,就回到了步行街。
時軼有意打量周圍其他的特長班,忽然在一個舞蹈社的對街停了下來。
不遠處的玻璃窗裡,一個女孩正在和誰說著話。
只見她頭髮高高束起,穿著粉白色的芭蕾舞蹈服,身材挺立,腳背呈外八繃著很緊。
高傲孑然的氣質很明顯比在學校裡要強了數倍。
果然,人一旦到了自己的專業領域,便會大放異彩。
女孩和人聊完天,便消失在了玻璃窗後面,料想是準備下課了。
“哥哥怎麼不走了?”阮淵漆黑的眼裡灼過暗芒。
以他目前的高度,根本就看不到那扇高高鑲嵌在牆上的玻璃窗內的風景。
可是,裡面到底有什麼,他心裡有數。
前世,他有多少次偷偷徘徊在這家舞蹈社前,擦著夕陽躲進雲層,暗中保護著下了課的葉梔回家。
那時的他,即使弱不禁風勢孤力窮,但是,卻可以為了那抹自認為是天下最明淨的白月光跟全世界拼命。
她於他,並不是什麼淤俗的愛情,而近乎是一種信仰。
是射進深淵裡的一束光,一種美好的信仰,一簇對世界的希望。
但現在想來,真是相當滑稽可笑。
“剛剛敲鼓累了,所以站這歇一會。”時軼單臂撐上他胳膊駝了些背貌似真的是累了。
阮淵眼皮微塌:“哥哥若是真的累了,不如再走幾步去前面的奶茶店坐坐。”
她不自覺舔了下唇:“不用不用,我站這歇歇腳就可以了。”
“既然這樣,”他被半遮的瞳孔裡凝出濃郁的光,卻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那我就做哥哥的支撐。”
一個,隨時就能將她掀翻的支撐。
時軼有點小感動,只感覺這近一年沒白養:這喪系小崽子,總算會說些暖人心窩子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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