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看手腕上的表,又思考了一會,終於做出了退讓,“便再縱你這一次。”
白姝憋住笑,神情清清淡淡的,簡單附和道,“好。”
若是放在以往,她早就撲進他的懷抱裡,蹭著他的胸口撒嬌了。
從小到大,霽叔縱了她千千萬萬件事。
最後的落尾都是這句話。
除了,她想和他改變關係這件事。
不知從何時開始,它就成了一個禁忌。
時軼結完日薪,收好鈔票,心情特別好。
將手機放進後口袋,大步流星地就要跨出攝影棚。
不想,卻被一個從銀車上下來的男人給攔住。
他態度有禮,畢恭畢敬,將一張黑色名片遞了上去,“時先生您好,我家謝總有請。”
時軼納悶:就原身這二痞子,還能認識什麼總???
下意識往名片上掃了一眼,頓時嚇出了雙下巴。
正祁娛樂集團公司總裁。
謝霽。
這、這不就是那周清韻的男朋友嗎?
他來請她做什麼?
喝茶嗎?
她捫心自問,垂涎了周清韻的美貌都還沒超過兩分鐘啊!
在略微的做賊心虛下,時軼壓著嗓子問起來,“請問你家謝總請人一般都幹什麼啊?”
“時先生不用擔心,我家謝總從來不幹為難人的事情。”
得,問了也是白問。
自家手下哪會有詆譭自家老總的。
時軼知道,這個社會就怕強權當道。
她一個打雜工,別說不能舉著拳頭朝這謝總說話,甚至,連說個不字估計也要好好思考一番。
好慘。
這或許就是當大佬的快樂之一吧。
十分鐘後,時軼被這輛銀車帶到了一家庭院式茶館。
地理位置很僻靜,牌坊古樸中透著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