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鼾聲漸起,腿也不老實了。
一個翻身。
“蒽!”
阮淵本來就沒睡著,此刻被她一條長腿給壓住了半邊身子,更是瞪大了眼睛。
可惡,這個男人竟然連睡覺都不放過他。
腿長了不起?
腳指頭都快捅到他鼻子裡了!
“哥哥?”他試探地喊了一聲。
沒人回應他,只有鼾聲,還在長江後浪推前浪。
阮淵眼裡閃過冷光。
兩手扣住時軼的腳踝,猛地向上一推。
這下,不能將她疼醒,估計也能讓她做個噩夢。
然,時軼韌性好得出奇。
哪怕那條腿都劈上了她的頭頂,她也還是巍峨不動地繼續酣睡。
阮淵:……
這男人到底在什麼時候就成了練家子?
難道是跟那些女人上床的時候練的嗎?
未知的事物,總是能激起人內心深處的好奇。
他不由屏住呼吸,悄悄撐起上半身,湊近了時軼的臉。
眉、眼、鼻、唇……
沒有一處有異樣。
還是這個男人,沒有錯。
她鼻尖的那顆痣更加能說明這一點。
至於性格,也沒有太多變化,只不過是氣場變強了,比之前更多了幾分凌人的霸道。
“死蚊子!找打!”
時軼覺得臉上怪癢的。
於是在迷迷糊糊中徑直出手,猛地揮了一把空氣。
然後掌心裡就多了個柔軟的物體。
完全沒有思維,她順手將那玩意壓下去,然後一仰頭,整個枕了過去。
“我壓死你個死蚊子!”
時軼平生最恨的物種,除了蚊子,就沒有之二。
關鍵這死東西還賊難打,一見光就跑沒了。
於是在煩不勝煩之下,她便習慣了在夏天碰到啥玩意就死死壓上去,絕對不給蚊子任何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