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句頗帶嘲諷的話,時軼並沒有聽到,因為……她的屁股著實有點涼快,所以一拿到廁紙就趕緊奔回了廁所。
這是穿過來的第一天,很顯然,她和弟崽子相處得並不愉快。
早上六點的陽光,從窗戶裡直射進屋,在乾燥的水泥地上漸漸升溫。
臥室外忽然傳來異動,夾著時大時小的人話聲,攪了一屋溫熱的寧靜。
阮淵緩緩睜開眼,裡面沒有焦距,接著下床,趿拉上拖鞋,將門給開了。
時軼在和屋外的搬家人員扯犢子:“話說你們都送過來了,就不考慮拓展一下業務,幫我佈置一下?這樣我等會一定會給你們打五星好評!”
“拓展業務是可以的,”搬家人員抄著股子不知哪的口音,“但要加價。”
“加多少?”她尋思著多加個五十也沒啥問題,畢竟這堆運進來的二手傢俱和其他雜碎東西,要一個個弄好,還真的是筆不小的活。
“這個數。”他伸出了五個手指。
“五十?”時軼正要點頭,剛好,還沒超出預算。
搬家人員用髒兮兮的袖子抹了把額上淌下來的汗:“五十你打發要飯的?一個數,五百。”
“砰——”
他的鼻子差點被關上的門給撞歪了。
時軼擼起袖子,露出截白淨的小臂,嗤一聲:“五百,媽的怎麼不去搶。”
阮淵站在臥室門邊,稍微歪了下頭,終於聚焦了的眸子裡裹起絲驚雲。
面前的男人,純素顏,面板似乎是被牛奶泡過一樣,光滑滑一片,沒準用手指去戳,還能彈起來。
至於長相,讓他一時只想到了“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眉墨如染了水的硯,窄而長的眼皮微收似江南的扇兒,挺鼻淺唇,一點瑰色,輪廓工筆細描,一分分都張揚著漂亮,還是雌雄莫辨的那種。
已經記不得有多久,他都沒看見哥哥的本來面目了。
今日一見,倒是不由失起了神。
“你醒了啊?”時軼一側身,便看見了他的打量神色,於是挑眉,眸內落了些簌簌的匪色,好看得不得了,“咋,是不是覺得你哥素顏特帥?”
所有聚光的朦朧感,被她這話一擊,瞬間蕩然無存。
阮淵牽了下嘴皮,皮笑肉不笑,“你吵醒我了。”
時軼敞開雙臂,很得意,“你應該多注意一下這些新物什。”
“沒興趣,”他垂下眼皮,舊舊的上衣領子打了小卷,露出裡面小段鎖骨,又白又挺地,很優秀,但也能看出他的羸瘦,“有早飯嗎?”
沒有他就自己出去隨便買根油條吃吃。
多問了這句嘴,還是因為昨天的那道黑暗料理。
“我定了外賣,今早喝皮蛋瘦肉粥,”她打個哈欠,完全沒有形象,“趁著早點還沒來,我們先把這些紙垃圾給收拾一下。”
看在有新鮮早飯的份上,他勉強同意。
拖了步子上去,彎腰撿拾,動作很利索,完全是久經沙場。
時軼才收拾好一個小角落,一抬眸,就見其餘的垃圾都堆在了阮淵懷裡,快要將他整個人都淹了。
“不愧是我弟弟!”夸人還要捎上自己的,估計像時軼這般臉皮厚的,還沒幾個。
他從喉嚨裡擠出了點“呵”。
她走上前,正要幫他分攤重擔。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夜店high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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