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原身賣弟弟,就是想將自己徹頭徹底變成一個男人?!
也難怪為什麼後來男主找原身復仇的時候,即使對她都開膛破肚了,也愣是沒發現她是個假男人。
嘖,夠狠啊。
“幫我取消吧,謝謝。”時軼二話不說再次結束通話電話,然後將這個號碼也拉了黑。
哎唷這一大早的,可真是有點刺激。
她抬頭,正想對阮淵微笑一下。
然而眼前已是空空如也,連帶著所有的紙垃圾。
不消一會,屋門被開啟,阮淵拎著外賣袋進來了。
“正巧碰見外賣員,對了一下號碼我就拿上來了。”
時軼跳過去接下,順手往他胸口一拍:“行啊小淵子!”
阮淵感覺痛悶,連忙閃到了一邊。
他不懂,為什麼這個男人還沒被酒色給掏空了身子。
如果他真想家暴自己的話,那估計沒兩年,自己就會被他打死吧!
時軼垂下眼皮,將塑膠盒的蓋子掀開遞給他,催促起來,“快吃快吃,熱的才好吃。”
他捏著盛滿的勺子,吹了吹,正要送進嘴裡第一口。
“小淵子,怕我打你嗎?”
“咳咳咳!”阮淵燙了嘴,五臟六腑都咳嗽得難受。
這男人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時軼彎了彎眉眼,帶著些狡黠:“媽媽在大前天晚上入了我的夢,說我要是再想著打你,以後下了陰曹地府,都將不能投胎轉世。”
阮淵抹掉眼角被嗆出來的淚星子,有些愕然。
這是個什麼莫名其妙的發展?
跟前世完全不對了。
“所以,我們倆以後就好好地相依為命吧,”她做出總結,然後扯了餐巾紙扔他面前,挑眉道,“嘴邊還有粥渣呢,真難看。”
時軼發現,自己多了個惡趣味。
就是耍這便宜弟弟。
這也是平日裡,她爸對她經常乾的事。
都說打是親罵是愛。
那她既然都不能打了,象徵性地罵罵總行吧。
嗯,這一定很能表現出自己對他的兄弟情!
阮淵默默用紙擦了擦嘴巴,並沒有作出任何回應。
時軼等了好一陣子,終於放棄,於是撕開手裡的一次性筷子包裝膜,準備夾皮蛋吃。
他卻突然抬頭,盯著她,重複幾個字,“相依為命?”
明亮的日光於這時盈盈入室,晃得時軼竟有片刻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