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輕輕蹙攏,她俯下身子仔細觀察起來。
不過片刻,她亮了眼睛。
是他!就是他!阮淵的生父!她總算找到了!
祁家父子倆這半個月雖然被媒體曝光出了不少照片。
但跟那神秘女人的高糊不同的是,他們的臉上都是被專門打了馬賽克的。
因為a市媒體,無論做的多大,都十分忌憚祁家能夠隻手遮天的實力。
不過時軼有留意過一處細節,那就是祁家老爺脖子往下靠近鎖骨的地方有顆紅痣。
而這男人,不偏不倚就有那麼一顆紅痣,更別說,他這容貌還和阮淵有七分像。
七分像啊!阮淵剩下的那三分,可不正是一雙眉眼像極了其花瓶生母嗎?
為了保險起見,時軼還是將所有的冰櫃都拉完了,最後將這祁家老太爺也找了出來。
搓搓手,她從褲子口袋裡找出了一個透明小塑膠袋。
接著走到這兩個被單獨拉出來的冰櫃面前,出手開始從根部拔取他們的幾根頭髮。
要檢驗dna,採集的頭髮就必須要帶毛囊。
很快結束一切,在收好塑膠小袋的時候,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阮淵的生父。
嗯,有錢有勢生得還不錯,也難怪能將阮淵生母迷得神魂顛倒,讓她甘願在那麼年輕的時候就冒險未婚生子了。
但蘇翎沒想到的是,這男人居然是個連親生兒子都能拋棄的死渣男。
所以他這回死在了女人的石榴裙下,也算是報應了。
只可惜,蘇翎走的比他還要早,不能喜聞樂見。
不過這兩人啊,一個渣男,一個蛇蠍女,也不知道會不會在地獄某一層見著面。
將這兩個冷櫃重新推回原位,時軼奔向門口就打算出去。
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哪怕是用大號的藉口,估計都要引起那保安的懷疑了。
但就在開門的那一剎那,一股噴霧朝她精準襲來。
未及她閉氣,某種化學元素就迅速壟斷了她所有的神經感知。
完了,有詐。
這是時軼在暈過去前的最後想法。
晚八點。
下了高鐵,趙潯拖著行李箱走在了返家的路上。
起先,周圍人流如織,他們接人的接人,散心的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