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假粉,”時軼先是裝著無語吐槽一聲,而後又轉移回主題題,“那可不行,現在不喝,以後可能就真喝不上了,誒你說,我是下週約還是下下週約好呢?”
“她最近檔期很滿,你約不出來的。”陳諺脫口而出完,當即瞳孔一縮:不好,說多了,這不擺明了表示自己對周清韻的行蹤還很瞭如指掌嗎?還對她十分痴迷狂熱嗎?
“噢……”時軼卻看破不說破,“也對,她最近應該都很忙,那算了吧。”
他忙道:“是啊,普通人結婚都要操辦酒席,更別說她那麼個要嫁入豪門的大明星了。”
“嗯……是我傷昏頭了。”她蹭了下枕頭,半闔眼呈現出放鬆狀。
陳諺只以為是自己成功搪塞了過去,不禁暗中鬆口氣。
想想現在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於是從上衣口袋摸出一張銀行卡放在了她的床頭。
“對於這次爆炸,我很抱歉。這是我目前所有的積蓄了,用來給你養傷,不多,還希望你別嫌棄。”
時軼忽然硬了聲:“拿走你的銀行卡,別欺負我動不了。我不會接受你的賠禮道歉,因為你做的這些事情,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我都無法原諒。不過看在最後一點老情面的份上,我勸你之後好好在牢房裡改造,爭取早點出來重新做人。”
陳諺略帶窘迫地抓了下自己的工裝服:“卡就我放著了,你好好養傷吧。”
然後轉身就跑,像是後面跟著洪水猛獸。
她對著空氣無言,有點感慨物是人非。
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再次見到陳諺的時候,會和他站在正邪的對立面。
門口的動靜漸漸弱去,阮淵走進來探了下她的額頭,見她神情無異便輕聲道:“那我出去買藥了。”
“等一下,”時軼及時叫住他,“你幫我打一下週清韻工作室的電話,報我名字看看能不能聯絡上她本人。”
“聯絡她做什麼?”
他直接反問回去,因為太瞭解時軼,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熱心腸,如果心裡有事定是無法靜心休養的,所以沒再用顧席那一套勸她要好好休養的說辭。
“你別管了,我找她自然有事。”
阮淵點點頭:“我會在去藥店的路上幫你聯絡,你好好在這躺著。”
“一定要記得聯絡哦。”
時軼忍不住又提醒了一遍。
就看見他蹲下來,用溫涼的指尖滑過她的耳廊,睫羽微垂低聲道:“我不是小孩了。你既相信我,就要百分之百相信我。”
她嚥了下喉:“噢。”
有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是腫麼肥事……
得到她的應答,阮淵才起身離開。
時軼沒事做,主要也是連手機都不方便玩,只好朝著空氣發呆。
就這麼百無賴聊快要睡著之際,門鎖忽然被人從外擰開。
她猛地睜開眼:“小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