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粥便偷偷過來咬耳朵:“白小姐,你今晚不會再拉肚子了吧,昨晚好歹還是倒數第二個,今天要成了最後一個,我怕你真的會洗到冷水澡。”
“拉肚子又不能天天拉。”白姝翻了下眼白,心說,這一個套路也不能天天整啊。況且,今天對某人的整蠱已經很到位了。
小粥鬆口氣,簡單的腦回路完全沒能想到自家藝人心裡的小九九。
老默不急不慢地答道:“你如果不怕再走一個半小時黑黝黝的山路,就去吧。”
時軼:“……”
那就讓他們走吧,反正今天他們也沒幹啥。
“不對啊,”她又想到什麼,不由捏捏眉心,“他們早上不是都洗了嗎?”
“沒洗,”老默專業編籃一百年,頭也沒抬,“他們剛起來就去叫你們了,哪裡有時間洗,你當他們一個個都不困的嗎?”
“是那個小羊說等第二天太陽出來洗的啊。”
“想這麼多做什麼,”老默編好一個竹籃,隨手疊在角落,然後撐著膝蓋站起來輕拍嘴巴似乎是有些困了,“我去睡了,你們請便。”
好客氣的話,還請便,也不知道這民居里除了去喂個鵝和雞還能幹個啥,時軼這般想著,但還是笑著把人送走,“那晚安咧。”
隨著老默離開,阮淵一組也接著離開,而後是白姝一組,最後只剩下了顧席一組。
對望了兩眼,時軼和顧席都露出了個苦澀的笑意。
好難,胳膊和腿都酸到無法支撐屁股離開凳面了。
忍著痛苦,他們最終相護扶持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阮淵體力還挺好的,我都沒看出來他有多累,”坐在床頭他有感而發,“年輕果然不一樣。”
時軼勉強扶著腰攤開被子:“哪有,我就算沒在現場,都能猜到你估計搶了一大半的活。”
顧席脫鞋上去笑笑:“我最大,自然該多幹點。”
“噥,你自己心裡也清楚不是,所以沒啥好誇他的,就一正常小孩沒必要,”她斜視了下燈,“現在關燈嗎?我怕你不習慣,不然還是等會再關吧。”
“等會我們要是都睡著了可能就會忘了關了,還是現在關了吧。”
他說著,已經將被子整個拉在了自己身上,還團了幾下,就差沒縮起來。
“啪。”
時軼重新躺上床,因著腰痠背痛不敢怎麼動,和顧席中間隔了層被子也算是保持了個很正常的距離。
但幾分鐘後,迷迷瞪瞪的她就開始不安分了。
身子一邊朝內側翻,嘴裡一邊哎唷本能覺得疼,一個腳拇指就突破空間蹭到了他的腳踝。
顧席一僵,頓時睡意全無。
“時、時軼?”他往裡挪挪。
但換來的,只是時軼的變本加厲。
她感覺到腳上沒有了異物感,便將腿也往裡蹬去。
這下,顧席靠到了牆壁上再無路可退,看著她下一秒似乎上半身也要擠過來。
終於是忍不住了,抱起被子就想跳下床去打地鋪。
恰在這時,一隻鐵鉗般的手將他拉回了床上,時軼還有些飄忽的聲音隨即出現,“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