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度一絲絲滲透過去,她搖晃大拇指:“嘿,你還差我一小截哦,趕緊趕上來吧。”
他抓緊了些被自己壓在身下的被單,只想要將自己的腳踝從她掌心裡抽離。
“大部分人呢,腳掌大小和身高是呈正比例的,但也有的人呢,沒準很高但腳很小,或者沒準不高但腳很大,這些都是正常的。”
她說著將他的腳踝更往自己懷裡拉了拉。
“所有的生物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只是大部分有共通性,但也有小部分註定是特殊的。”
她挪動手指劃過他的腳心,摩擦出癢意。
阮淵抿實了唇線,不想吐出那哥哥一詞。
若是現在喊出來,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會做出什麼反應。
時軼用餘光發現了他幾近痛苦的神情,終於鬆開了手:“這應該成為你的常識,小淵子,我不希望下次還要專門教你常識。”
他快速收腳,拉起被子披在身上往牆角一縮:“我知道了。”
時軼說的道理他自然懂。
她無非是察覺到了自己對她的試探。
但為了不傷和氣,還是選擇了迂迴。
腳踝上,她掌心裡的熱度還在殘留,腳心裡,她指甲劃過的酥癢還在持續。
這些細微的感覺緩緩漫入了他的面板,直至某處敏感。
阮淵瞳孔微縮,下意識將自己更加蜷縮起來。
時軼並不知道自己剛才的動作給他留下了多麼延續性的影響,只是覺得自己成功地將他的腦給洗了,於是哼著小曲走進了浴室。
“蒽……”他埋頭入枕,“哥哥……哥哥……”
軟嫩的嗓音壓出了沙啞,聽著衛生間的水流聲,他控住不住地呢喃著。
“哥哥……哥哥……”
一道白光過。
他的腦子終於炸出了一片綺麗。
連帶著這具剛邁進了青少年期的身體。
等到時軼終於洗好躺回床上,拿起手機想要防守一晚之時。
耳畔居然響起了阮淵輕微的鼾聲。
她猛地轉頭細細聽去。
終於確定了聲音的來源無誤,才嘖嘆起來。
好傢伙,這小子居然會打鼾了,今晚這得是多累了啊。
同時也翹起了唇邊:這下好了,自己也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明天再看看他的態度,若是不再對自己起疑心,那束胸也可以再退回去了。
畢竟只要重新開始按照計量吃藥,她的胸口遲早還會平硬回去的,這只是個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