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杏花圖上,樹下是一隻猥瑣病弱的肥貓,樹上是騰飛的猛虎。
一些男子看見了畫上內容,一時摸不著頭腦,只覺得滑稽。
慕容銘和賀文翰被請過來的時候心中就有些慌亂,看到那幅畫的時候,臉色陡然一白。
“恭親王世子與賀小公子關於這幅畫,可有什麼想說的?為何要這樣畫蘇姑娘?”
國公府的老夫人語氣帶著幾分寒意。
她已經把收畫卷的侍婢叫過來一一查過問過了,這畫就是從他們倆手中收來的。
慕容銘和賀文翰卻已經想好了,反正沒證據,沒寫名字,打死也不承認。
慕容銘:“我沒見過這幅畫,不知道畫的什麼。”
賀文翰:“晚輩不明白要說什麼。”
“你們還裝!”袁采薇急得想過去揍人,被袁夫人按下了。
伍瑛娘坐在席中,遙遙地與郝仁交換了一個眼神。
不承認不要緊,他們要對這樣兩個蠢貨下手,多的是辦法。
賀妍施施然開口:“袁姑娘,我兒說了不知道,你為何再三汙衊?難道袁家如此不將我恭親王府放在眼中?”
袁采薇咬唇。恭親王妃扣一頂帽子下來,她擔不了。
袁夫人:“恭親王妃言重了,采薇也只是說出猜想,究竟如何還是等老夫人查清楚。”
老夫人將收畫卷的侍婢叫過來。
其中一位侍婢道:“回老夫人,這畫卷是婢子從恭親王世子手中收的,因畫卷背面好幾處洇墨,所以婢子記得。”
慕容銘厲聲打斷:“本世子沒見過你,你少來汙衊,敢詆譭本世子,你有幾條命?”
老國公看懂了怎麼回事,沉聲道:“老夫府上的下人還輪不到別人來管。”
那侍婢雖有些害怕,但還是穩著語氣道:“婢子只是說出實情。”
但慕容銘和賀文翰依舊不承認。
蘇知知不知從哪又拿了一支筆來,當著眾人的面在畫卷上添了一隻大蟑螂和一隻大老鼠。
她一邊畫一邊說:
“我老家在嶺南,陰溝渠裡有很多蟑螂和老鼠。今天在背後耍詭計的人就像陰溝裡的老鼠和蟑螂一樣,在臭水溝裡很自負,可是被揪到明面上來的時候,也會嚇得逃跑。”
蘇知知筆尖下的大蟑螂和老鼠正好在那隻病貓爪子下面,隨時要被拍死的樣子。
慕容銘聽得實在刺耳,覺得蘇知知把自己比作那些蟲鼠太噁心。
慕容銘瞪了一眼蘇知知:
“有人這樣畫你,肯定是因為你自己平時作風惡劣招人恨,說不定自負的是你。”
蘇知知:“我怎麼自負了?”
慕容銘嗤笑:“你一個女子把自己化成飛虎,寫自己如虎添翼,難道不是自負麼?”
蘇知知聽見慕容銘這句話,一下子笑了。
女眷中一些人看向慕容銘的眼神也立刻變了。
老國公夫人冷冷道:
“世子既然說從未見過這幅畫,如何知曉上面那隻飛虎是蘇姑娘後來添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