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宮裡住是什麼感覺?”
“要日日練劍給皇上和娘娘們看麼?”
“宮裡吃飯的時候,天天吃的都是宮宴上那些菜麼?”
蘇知知:“在宮裡住沒什麼感覺,就是覺得屋子裡香香的。”
“我不能帶武器進宮,皇上和惠妃娘娘也沒叫我練劍。”
“我沒吃過宮宴,不知道宮宴有什麼菜,不過宮裡的菜挺好吃的,每天都換花樣。”
袁采薇問:“知知,你以後還想去宮裡住麼?寧安公主那麼喜歡你,萬一她下次求皇上,把你召進去陪她呢?”
蘇知知沒說想,也沒說不想,只道:
“宮裡很大,可是不像我們武學館有這麼多的兵器,還有那麼多專門練功的地方。而且宮裡也不能大聲喧譁,不能打架。不像武學館裡,天天都能練功。”
周祭酒在不遠處聽到這話,止不住地點頭,終於不再擔心了。
現在每日早上晨練的時候,蘇知知、袁采薇還有祁方都站在最前面。
因為他們練得最認真,林教頭說讓他們做榜樣。
蘇知知回武學館後,認真的人多了起來。
那些家世在五品以下的學子們最近特別用功,不再悠悠閒閒混日子了。
因為他們看見蘇知知這樣的商戶之女能被皇上青眼相待,那他們努力,學有所成的話,也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蘇知知不是世家大族出身,家中也沒有高官,只是家裡有錢,有個做皇商的爹而已。一個小姑娘能做到的事情,他們為什麼不可以做?
往昔的紈絝子弟在書院也沒鬧事了,沒有欺負同窗,也沒有擾亂武學館秩序。他們頂多只是自己睡大覺,安靜地混自己的日子。
這其中就包括慕容銘和賀文翰。
慕容銘和賀文翰在家中被整治得再也不敢沾賭了。
一聽到旁人說“賭”這個字,慕容銘想吐,賀文翰覺得屁股疼。
他們被府裡送回武學館,老老實實地待著。
他們知道贏不了蘇知知,也不能惹蘇知知,畢竟連皇上都誇她了。
而且,他們再闖禍的話,估計就要被暗無天日地關在府內了。
慕容銘和賀文翰現在都不太想回府了,在府裡比在武學館還壓抑。在武學館半混半學的,得過且過吧。
周祭酒雖然對此還不夠滿意,但是不得不得承認已經比以前好多了。
武學館的風氣在一點一點地改變。
周祭酒定了個目標,以三年為期,要讓武學館面貌一新。
武學館的小學子們想不了那麼久的事情,連三個月後的事情都覺得遙遠。
他們大多隻會想到最近的休沐日要做什麼。
蘇知知在武學館跟著熊博士補課時,腦中靈光一閃,想起自己還沒畫宮中的佈局圖呢。
這個休沐日,她回家要畫圖!
在武學館放學回家的路上,蘇知知坐在馬車裡喝著果汁,腦中回想著宮裡的場景和方位。
同一時刻,兩封從西北來的書信,終於風塵僕僕地到達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