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宇關切地看著慕容禛:“禛兒,哪裡不舒服?”
慕容禛實話道:“回父皇,兒臣就是有些頭疼。”
慕容宇:“太醫可有日日請脈?”
慕容禛:“太醫診過了,說也許是兒臣在學業上過於勞神。”
“禛兒也要鬆弛有度,不必太辛苦。”慕容宇的神色放鬆了些。
幾人說了一會兒話,便各自散去。
裴姝陪著慕容宇在御花園走了兩圈,一同用了飯,之後也回了宮。
回到寢宮後,冬月單獨伺候裴姝在寢殿小憩。
裴姝坐在磨得光亮的鏡前卸釵環:
“冬月,你方才也見到太子面色了,你覺得如何?”
冬月回想了一下,小聲道:
“有點像之前皇后之前的臉色,不像生病,不像中毒,但就是看著怪怪的。”
裴姝點頭。
槐樹的枝影還在梳妝檯前招展,映在裴姝手腕上的手串上。
裴姝撥弄著手串上的彩色石頭,梳理著腦中的思緒。
她和淑妃雖然聯手設計皇后,但是並不曾給皇后或太子下過毒。
因為無論是當時的儀鳳宮,還是現在太子所在的東宮,盯著的眼睛都太多了。
鋌而走險地下毒並非良策,一旦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棣兒那邊,她也囑咐過不要冒然動手,否則打草驚蛇。
裴姝之前看太子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今日看起來覺得太子臉色更差了。
“當真只是因課業勞神?”
還有人對太子下手?
若是後者,她與淑妃沒有動手,又會是誰下的手?
如今的東宮,有皇上的人,太后的人,甚至可能還有皇后僅餘的忠僕,這些人無一不在護著慕容禛。
誰能在守衛森嚴的東宮下手?
裴姝看著光亮的銅鏡,鏡中一張清冷的面龐目帶探究地回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