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銘想到自己那天丟臉的模樣心中不順,故意道:
“她哪裡是一個女學生?簡直是一頭野豬!又肥又醜,一身蠻力,就是個從嶺南來的鄉下人!”
“她叫蘇知知,名字也很難聽。”
慕容銘嘴裡吱吱吱地叫了幾聲,模仿老鼠:
“吱吱吱的,像只耗子,乾脆叫蘇耗子——哎喲!”
寧安公主一巴掌拍在慕容銘的後腦勺上,義憤填膺:
“吱你個大頭!肯定是你嫉妒她,故意把人汙衊成那樣。”
寧安長大了一歲,手勁也變大了,拍得慕容銘的後腦勺有點疼。
慕容銘瞪著眼,但是不敢還手:
“你憑什麼說我故意?”
寧安:“就憑你以前在禮和殿不學無術,天天捉弄三皇兄!”
慕容銘離寧安遠了一點,往太子邊上挪:
“反正她就是一個力氣大的鄉下丫頭,是野豬,是耗子,連給本世子提鞋都不配。”
“哥哥,注意言辭。”慕容婉都聽不下去了。
她不在乎武學館招誰,反正都是沒什麼出息的人,她只是很討厭哥哥在外面一副沒腦子亂說話的樣子。
太子慕容禛道:
“武學館招女子入學有違先例,女子當像婉兒這般學琴棋書畫,往後再學相夫教子之道,安於內宅,侍奉夫君。進了武學館打打殺殺,往後不做武官也是無用,甚至還可能鬧得後宅不寧。”
慕容禛過年後單獨由太傅和少傅指點,且又長大了一歲,現在說話頗有太子高高在上的威勢。
慕容婉被慕容禛誇了,但並不高興,尤其是聽見那句“安於內宅,侍奉夫君”。
她出身尊貴,是親王之女,怎樣都是下嫁,她怎能侍奉別人?
寧安更是不給慕容禛面子,聽著這話,胸口噌噌起火:
“本公主就喜歡舞槍弄棒打打殺殺,太子莫不是在說我?”
“要我說,武學館招得好,就該招女學生,不止招一個,要多招幾個。我要是在民間,我也去考武學館。”
“袁將軍說過,能靠自己考進武學館的都是有真本事的人。你們連槍都握不住,也有臉說別人?”
慕容禛板起臉,陡然怒道:
“大皇姐!你失禮了。孤是太子,不是你可以任意指摘的。”
寧安咬牙,覺得慕容禛越來越討厭了,現在動不動就搬出太子名頭來壓人。
慕容婉和慕容銘聽著也有幾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