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遲帶領著援軍終於趕到了嶺南。
他們從長安出發,先走了一段陸路,而後為了加快速度,走了水路。
八萬大軍分批次乘船,浩浩蕩蕩地一路南下。
有不少將士暈船,且不適應南方氣候,吐的吐,病的病。
袁遲帶兵下船後,不得不讓將士們原地休整了兩三日再繼續走。
他們到達嶺南後探得軍情,先遇上了東線的靡婆軍隊,打了幾次後,靡婆軍隊連連向西敗退。
他們還抓了幾個靡婆軍隊的戰俘,想從戰俘口中得到更多關於敵軍的情報。
而北線的靡婆軍隊也正被劍南道節度使率軍打得南撤。
“還差阿那羅帶領的那一支人馬。”袁遲在帳內看著輿圖,在潯州做了一個記號。
他同幾個副將一起商議:
“若能擒下靡婆新王阿那羅,靡婆大軍不攻自退。”
“阿那羅在潯州似乎停留得比其他地方久,不知有何盤算?”
“也有可能是糧草不足,不敢輕舉妄動。”
幾人正在規劃接下來的戰術。
“將軍!”一個士兵匆匆進來報,“阿呂應在虐打我們前幾日抓的俘虜,有一個已經斷氣了。”
袁遲眉頭立刻擰成一個結。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阿呂應這種人。
不但叛國,還因貪生怕死將本國的珍寶奉於他國。
若非皇上有命,要扶持阿呂應為靡婆之王,袁遲都想一腳把這人從軍營踹出去。
“去看看。”袁遲同幾個副將去了關押俘虜的營帳。
幾個靡婆俘虜被綁在行刑架上。
阿呂應拿著燒紅的烙鐵站在他們面前。
他身材高瘦,眼睛細長,眼白泛黃,眼眸深黑如幽井:
“阿那羅行事魯莽,你們跟著他能有什麼好結果?”
阿呂應手中的烙鐵貼在俘虜赤裸的上身,激起一陣陣慘叫聲:
“阿呂應,你這個叛徒!”
“啊——你終會受到蛇神靡迦的懲罰……”
“阿那羅會殺了你……”
阿呂應橫眉豎目,又夾起一塊烙鐵正欲按上去。
“住手!”袁遲喝住。
“阿呂應,這是我大瑜抓來的俘虜,我們自會審問,用不著你來動手。”
阿呂應見到袁遲來了,瞬時換上討好諂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