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嬌離開了五毒谷。
她沒有服萬蟲噬心毒,她用幾位長老的性命做了交易,換來自己出谷的機會,在其他人面前做了一場戲。
她去了南方。
溫婉細膩,柔美如畫。
五毒谷那一小片綠洲之景果然不能與水網密佈的南方相比。
南方有春雨畫船,有萬戶春色。
還有不期而遇的虞如白。
再次遇見的時候,虞如白已經是做江湖郎中打扮,四處行醫。
還是很俊朗,還是死魚表情。
花千嬌就喜歡逗他,把他逗得生氣臉紅,看他對自己露出生動有人情的一面。
他們一起行走江湖的時候,偶爾也會遇到黑店歹人在飯食中下毒。
花千嬌逗虞如白:“你若是肯做我夫婿,我可以替你試毒。”
虞如白這次沒紅臉:“你不是藥人,豈可拿自己身體玩笑?”
花千嬌故作滿不在乎的樣子:“我體質異於常人,不會有事,不過痛些罷了。”
虞如白臉色更冷了:“不是隻有關乎生死才是病症,痛亦是症。”
日久生情,花千嬌對虞如白不知不覺地產生情愫。
他們陰差陽錯地一起在黑匪山落了腳。
山上有個叫知知的小娃娃,剛出生幾個月,生得討喜,見到花千嬌就笑。
花千嬌最初對孩子沒什麼感覺。
可知知一天天長大,漸漸能說話,能走路,能自己跑來花千嬌的院子玩,眼睛發亮地叫“花姐姐”。
花千嬌原本不理知知,自顧自地做事情,出門採蘑菇。
可她有一次回頭,知知那麼小小的身影就一直在門口看著她,見她回頭,就高興地招手。
花千嬌眼皮子好似被人揪了一下,看得眼睛都疼了。
“看什麼看,一起走。”
她走回去,像拎起一個小包袱一樣,單手抄起蘇知知一起走了。
大概是身邊跟了個小豆丁,花千嬌採蘑菇都不能專心了,一沒注意就被草叢裡的蛇咬了一口。
花千嬌直接拿匕首切中蛇七寸。
蘇知知在旁邊看著花千嬌料理好手邊的一切,然後牽住花千嬌的手,看她的傷口。
花千嬌說:“沒事,我不會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