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體力和耐力就是這麼練出來的。
據說母妃是擔心她也會像二皇兄那樣患上嗜睡症,所以讓她從小多動動筋骨。
寧安今天出了風頭心情好。
慕容婉和哥哥是最早堅持不住的,面上覺得丟人。
從宮裡出來坐著回府的馬車時,臉上都沒露出過笑。
她一回府,就去找母親訴苦:
“孃親,婉兒不要學武,好累而且真丟人。”
賀妍聽了女兒的話,放下手裡的賬本:
“今日在宮中發生什麼事了?”
跟在後邊進來的慕容銘也是一臉抱怨:
“今天上習武課,結果袁遲什麼也沒教,就只會讓我們蹲馬步,折騰死我了。”
慕容婉難得和哥哥一條戰線:
“王府有那麼多侍衛,我們若是有什麼閃失,他們都要拼命護著,我們為什麼還要學武?”
“若真要學,哥哥是男子,哥哥去學便好,婉兒不想學了。”
賀妍不能說宮裡的不是,只強扯出一個笑來:
“婉兒和銘兒不必在此事上較真,就當練練身子筋骨便好,若是累就歇息。”
林嬤嬤也在旁邊幫腔:
“習武粗鄙,女孩子家習武有什麼好的?這全長安城的閨秀,也沒哪個喊打喊殺的。”
林嬤嬤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和憎恨。
她額頭側邊的一道疤痕都隨著扭曲起來。
那道疤痕很長很深,像是多年前被鞭子抽出來的。
抹了多少藥膏都祛除不掉,蓋了多少粉都壓不住。
林嬤嬤偶爾撫上那條疤痕,眼前還會浮起當年那個女子向她揮鞭而來的場景,甚至再感覺到那種皮肉裂開的痛意。
賀妍看了一眼林嬤嬤,眼含幾分責備。
她也不喜歡女兒習武,但宮裡太子公主都在做的事情,怎能說粗鄙?
林嬤嬤自知失言,訕訕住口。
賀妍摸著女兒的頭:“婉兒不習武也無妨,學些琴棋書畫的才藝便是。”
慕容婉的情緒平緩了一些,思索片刻:
“娘,我想學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