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李師師雖然琴棋書畫,四書五經皆都擅長,但那是為了獲得老鴇賞識,不得不學的知識。
只是謀生的手段,她可從未相信過那些子曰的話,哪怕形容的再美好,與那些前來裝模作樣,滿眼獸慾的仕子一對比,就會感覺到莫大的諷刺。
“我能科舉嗎?”
“可是我只是個女子罷了!”
李師師指著自己,難以置信問道。
“而且科舉還要搜身的,禁止夾帶紙條。”
陸小風收起了手中的圓光鏡,拍了拍李師師的細肩。
“放心,一切有我!”
“文曲星,該出一位女狀元了,否則孤陽不長,陰陽失調,恐難以長久!”
陸小風開玩笑的說道,他當然明白天權星的陰陽不是這麼一回事,只是安慰李師師。
李師師面色一紅,但是想到陸師的神通廣大,心底不由產生了幾絲期盼,自己竟然能考女狀元?
真是千古未有的奇事啊!
陸小風收回了手,李師師不由輕聲一咳,只覺得一股氣流在體內打滾,散入四肢百骸,自己渾身上下都變得不一樣了。
但好像又沒有什麼不同。
“自己去照鏡子!”
陸小風說了一聲,便不再理會她。
李師師告罪一聲,出了房門,拿出了一面西域進貢的琉璃鏡子。
一照之下。
一聲驚呼,差點將鏡子扔了出去。
連忙抓住了鏡面。
只見裡面映著一個白麵小生,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個劍眉星目,神采飛揚的少年屹立在原地,滾動的喉結,平坦的胸脯,還有一身女裝,但是難掩她身上的英氣。
她一摸胸脯,自己的胸部還存在啊!
與鏡面中的平坦大地完全不同。
這是幻術?
她撫摸著鏡面,這也是自己的樣貌?好像又不是那麼簡單。
先生果然很是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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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國上京城,上京城呈日子形,分為南北二城,北城為皇城,南城為漢城,背依崇山峻嶺,前面是大片廣闊的草原,依此地利可攻可守。旁側有潢河上游與其支流,沿河而下可進入遼海大地,氣候適宜,水路通達。
這片豐饒的平原,適合放牧,也適合耕作。
自從遼國的不少漢人歸附,帶來了先進的耕作方法和器具,城外便有了大片的良田。
蔡坤是遼國貴族蕭家佃戶,也是村裡有名的浪蕩子,蒜頭鼻,一張燒餅大臉,枯柴的頭髮隨意的紮在頭頂,由於小時候得過天花,臉長得像是康熙一樣滿天星“俊俏”。
長的別緻,遊手好閒,好吃懶做,成日裡偷雞摸狗,村民都不待見他,再加上喜歡去賭場摸兩把,也沾上了賭徒的習性,連親戚都遠離了他。
無人說媒,所以二十出頭,還是孤身一人。
最近他在南城找了一份好營生,走街串巷,販賣書籍,他覺得自己如此也沾上了幾分書香之氣。
所以腰板挺得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