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遙望星辰,他能看到那顆文曲星中積蓄的力量,他的那條浩然長河更加澎湃龐大了。
文運浩瀚,從大地之上,星星點點向著天宇湧去,這是萬家詩書,前赴後繼的儒生的靈光感悟。
為浩然長河添磚添瓦。
這也是儒家的修行方式,教化眾生,明德啟智。
所以文曲星只要被儒家學宮掌握,便會變得很開放,為所有的書生得一絲文運加持。
儒家便是如此利人利己,播撒文明,即大氣又有排他的霸道。
但是同時也意味著文曲的權柄是分散的,它對所有的讀書人一視同仁,能者上,平者讓,庸者下,一視同仁,這是聖人立下的規矩,不可更改。
即便朱熹佔據了絕大的權柄,但是從神壇走下了人間,從棋手化身棋子,就有被掀下臺可能。
朱熹跪在奔向了北方的車廂裡,撅著屁股,抬著頭,冷冷的目光盯著天空。
一扭,冷不丁的碰到了受創的腚部,立刻破功,齜牙咧嘴,疼痛難耐。
“朱松,朱松!”
他的父親朱松滿臉疑惑從帷布側面探進頭來。
“熹兒,怎麼了?你的屁股怎麼腫了?”
看著朱松關切的臉龐,朱熹洩氣的就像是癟了的氣球一般,懨懨然看起來提不起來精神。
他又能怎麼辦?朱松打孩子的記憶已經被他抹除了,他什麼都不知道了?他能怪自己失憶的爹嗎?
··········
“兄弟,你火了!”
錢欠錢滿臉興奮的湊到了梁川的面前,梁川能夠看到他臉上油膩詭異的光澤。
“兄弟,我也火了!”
他的手裡拿著一本黃皮的書籍,使勁揮舞著,身上的肥肉亂顫。
梁川面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兩個黑眼圈掛在臉上,滿臉疲倦看起來形神憔悴的模樣卻直接伸手便將噸位級的胖子推開,力氣大的驚人。
他晃晃腦子,只覺得眼前昏黃,似乎還沒從夢中走出來。
“什麼火了?”
他伸手奪下胖子手中的書,隨意的翻了幾頁,印刷的質量不錯,和他畫的差不多,只是沒有他畫的入神。
“我們的書賣的很好?”
梁川意興闌珊的問道,他被噩夢折磨的對任何很多事情失去了興趣,哪怕是他曾經熱血沸騰畫的女子。
“咦~不對!”
梁川手不由一頓,停在了頁面上,他好像看到一個羅裙半解的女子對他眨眼了!
一股寒意像是冰冷的毒蛇爬上脊背,腦子瞬間清醒了。
他再次仔細觀察頁面,這女子面帶桃花,眸光溫柔如湖水漣漪,羅裙半遮半掩,卻更令人心癢難耐。
這就是他畫的啊!眼神沒什麼變化啊!
只能按耐下疑惑,晃了晃大腦。
“賣的自然是極好的,超出你想象中的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只要是男人,總會有需求的。哪怕是女人,也是有需求的,讓我大哥看不起我,讓我爹看不起我,讓你們說我是廢物,別以為我不知你們也在偷偷摸摸的······”
錢欠錢喋喋不休的在梁川耳側碎碎嘴,煩的梁川頭上血管直跳。
“胖子,你最近做夢嗎?”
胖子滿臉興奮。